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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他也是這樣的表情。
可現在才看清,是失魂落魄,是為難。是深陷泥潭,卻又不得不掙扎。
他和她一樣,又不一樣。
「很重要嗎?」程玄度的心口收緊,輕飄飄地問了一句。
像不甘心不情願的試探,像在求證著那個自來沒有妥善答案的紅白玫瑰之爭。像太多太多。
可只有她自己清楚,那一句,更接近於試探著揚起了手中的風箏線。
許弭猶豫了一下,點點頭,但看向她的眼神,卻帶著濃濃的留戀,「但不是那種重要。」
「是我一定要去,是我的責任。」
他只說到了這裡,卻似乎已經把一切都說明了。
「去吧。」她笑得勉強。是深陷在兩重身份里的掙扎。
他看得心疼,是身不由己的懊悔和可惜。
驀然想起,那日送外婆回琅玕小築時說得話。
「許弭啊,我知道你喜歡白姑娘,可玄度是個好孩子,外婆不知道你在計劃什麼,但如何,真的和玄度走不到最後,切記不要傷害她。女孩子耽誤不起啊。」
是責任。
他從一開始就知道。
許弭走了。
度止珩拍攝結束後才知道。
「別不高興啦。許哥最近挺忙的,自由國度快要公測了,還要忙著對付尋禮那個不講理的,還有許家那點破事,所以……」度止珩很會看臉色,匆忙安慰,心裡還不忘夸自己是個靠譜的兄弟。
程玄度笑得勉強,敷衍地點點頭打發了度止珩,丟下一句「我有事」,抓著福年離開。
度止珩拖著臉,若有所思,還是決定敲詐一下許弭,比如,他也想試試破風,於是很快便給許弭發去了情報。
[喂,Iris好像很不高興。被你氣到了吧,沒誠意]
而拿著手機,正在揣摩如何編輯消息,才不會嚇到那個膽小女人的許弭,就先看到了度止珩的消息。心口像是被狠狠砸了一拳。
該竊喜她也在意。可又鄙夷,如此無恥的自己。
幾乎趕上生死時。福年在前邊開著車,一邊小聲問,「怎麼這麼急?」
「不清楚,但還是要過去,」程玄度快換著衣服,「對了,拍攝還是按著進度走,舒一都清楚。」
「好,不過……你還要繼續瞞著他嗎?」福年有些不解,「我看你們現在相處的就不錯啊。」
車開得有點急,手很容易抖,雙眼皮怎麼也調整不好,眼都瞪紅了,只能先換其他步驟,眼睛部分……
「還是要等合適的機會。」
「我不會拿我的未來,去試探還不確定的事。」
「你不相信他?」福年問道。
剛好是回家路上最長的一個紅燈,適合調整眼妝。程玄度的注意力落在了改變眼睛形狀上。
福年從後視鏡里看著,對那個答案不抱什麼希望。
突然來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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