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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想到留下的刻板印象,又很配合地補充:
[我不愛出門,除了畫畫,就只剩下看書和插花。我喜歡梔子和雛菊]
明明,她喜歡的,是總被拿去充當背影裝飾的飛燕草。
[好,我記住了]
他配合的,像是個在努力討好妻子的丈夫。
擠在程玄度身邊檢查的圖冊的舒一恰好看到了這幾句回復,忍不住感嘆,「最近發展的不錯嘛,怎麼感覺許弭有點上心了?」
極平淡的一句話,卻把程玄度拉了出來,「想多了,不過是為了不露破綻,就是裝也要裝得像回事。」
「那你呢?」舒一輕聲問,「你們兩個都在裝。我挺擔心,以後會不會習慣,淪陷。感情這東西太玄學。一陣風來一陣風去,誰都說不準。」
「我不會。」她依舊如此,可語氣難得多了點不自信。
舒一笑道:「我知道,你有一顆強心臟,會保護好自己。可我擔心,你會忘了你是誰。」
也不是沒考慮過這個問題。
白芥代表的,是自由和渴望。那是掙扎在不甘、遺憾、期待和委屈中,她為自己打造的烏托邦。
每一步,都走得極其艱難,時間久了,慢慢成了習慣。
可她……
來了電話。
暫時終止了胡思亂想,隨手接通,是定期幫她打掃西苑的鄭阿姨。
「程小姐,今天有位許先生過來找您,我說您不在,他在門口站了會兒就離開了。」
許先生?
許弭?
他倒殷勤。
「好,我知道了,謝謝。」
鄭阿姨又道:「那位先生還留下了一束花,我是找個花瓶收起來,還是……」
還有花?
程玄度挑了下眉,想起了那莫名其妙的問候和聊天記錄,更覺得諷刺,「丟掉吧,辛苦鄭姨了。」
鄭姨是福年的親戚,嘴嚴,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
眼下,看著那包裝精美的一大束飛燕草,暗嘆一聲可惜,「我能帶回去嗎?」
丟掉實在浪費。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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