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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1页）

卡尔努力压制自己有些失控的能力，论坛完全屏蔽超能力，正义领主世界有着全套的装置可以帮助她适应身体的变化，但她现在身处完全陌生的平行世界，一个没有超人、正义领主存在的世界。喧闹的声音蜂拥而来，她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么多声音了，她的大脑飞速运转整理归纳收到的所有信息，杂乱的消息也代表着真是一个生机勃勃的世界。

直到爱丽丝握住了她的手，卡尔花了几秒来适应现在的情况，实际上她已经屏蔽了绝大多数不必要的声音。直到爱丽丝把她拉回现实，她终于有了身处实地的感觉。金发少女向她露出比阳光更加灿烂的笑容：

“我已经安排好了，走吧！”

恋爱脑的第二天

卡尔又做了那个梦。

梦到那天领主蝙蝠决然选择和一个陌生女孩离开他们的世界。

正义领主做错了吗？卡尔坚信没有，可他与领主蝙蝠之间存在难以横跨的深沟，即使连卡尔自己都不知道这条深沟到底是何时出现的，就像卡尔在不知不觉间丢失了属于他们的蝙蝠侠一样。

或许蝙蝠侠总是对的，然而他与世界早就失去了退路，他们只能不断地、不断地前进。一切早就没了回转的余地，在他还没遇见爱丽丝前……

“早饭桌上，还热的。”

卡尔从床上醒来就看见，爱丽丝正叼着一包草莓牛奶、带着眼镜埋头在笔记本面前。酒店双人间，斯塔克赞助，卡尔也无法理解爱丽丝到底是怎么在刚来到陌生世界不久就能和任务对象之一对上线，或许这就是专员的素质。

打下最后一个回车键，爱丽丝躺倒在自己的床上，摘下眼镜，拿过床头柜上的眼药水小心翼翼滴在眼睛里。在爱丽丝转头的片刻，卡尔看到那金色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爱丽丝是一个作息混乱但绝不通宵的奇怪家伙，但很明显爱丽丝昨天通宵了。是为任务吗？卡尔直白提问，可爱丽丝并没有正面回答。

“方案一，把九头蛇据点一个个搜索过去找出冬日战士；风险项，冬日战士可能会被转移，也可能会被当作武器来对付我们，但我觉得他们不太会舍弃珍贵材料。

方案二，进神盾局抓一个九头蛇高层来询问冬日战士地点情况；风险项，以九头蛇的忠心对方可能会自尽导致我们被整个神盾局追杀，可行但是会很麻烦。

方案三，潜入九头蛇内部系统借某高层身份下达不惜一切代价全力追杀某人命令，不确定性很大就像天方夜谭。”

确认眼药水接触到眼睛，眼睛传来刺痛感的爱丽丝嘴唇微抿，直到刺痛感消失，她仍保持着双手搭在胸口的姿势继续道：“我向斯塔克先生借到了贾维斯的副本。向神盾局局长发了全部九头蛇特工的名单，又以九头蛇高层的身份下达身份暴露全力击杀美国队长的命令。离混乱开始还有三个小时……”

爱丽丝睁开眼，恢复了往常的神态，向心上人发出邀请：“我们还有足够的时间去享受纽约的风土人情，你愿意和我一起吗，卡尔？”

“你的身体情况很差。”

爱丽丝从来不对卡尔设防，也从不会在心上人隐藏自己任何事物。就像卡尔能看清爱丽丝浑身上下藏了多少小物件，现在卡尔也能轻而易举察觉到爱丽丝异常的心跳，即使金发少女还是在自己面前表现得活力满满。

“只要你还在我的眼前，我的心脏就会为你跳动。”

爱丽丝非常顺口地接下卡尔的话，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药瓶，药片和着早餐的牛奶一同咽下。十秒钟后满血复活的爱丽丝爬起来哼着小曲走进卫生间准备拉着卡尔一起出门旅游，但卡尔却在捕捉到对方吃完药后瞬间的异常沉默不语。

不过爱丽丝当然不在意这点小插曲，卡尔对她向来沉默寡言，以爱丽丝的狂热程度如果被卡尔背刺她就会欣然挖出自己心脏献给心上人。但如果卡尔表露出想要摆脱她恢复男身，爱丽丝只会死死抓住卡尔，把对方一同拉入地狱。追逐着虚假面、不愿接受真实的疯狗，这才是卡尔最厌恶的。

卡尔最后还是被爱丽丝拉出酒店来到人流如潮的街道上，理由是卡尔这么好看不能只有一套常服。朴素小记者的衣柜总是相似的衣服，正义领主时期永远都是一身制服，论坛时期游戏有时自带服装。真的计算下来卡尔还真的没有适合现在女性模样她的衣服，早就算到这点的爱丽丝快乐地把心上人推出门。

在卡尔还是男性时，人间之神就是无数女性和gay的梦中情人，成为女性后，卡尔堪称女性中的维纳斯，大波浪卷的乌发，高挑的身材，纤长的肢体极具力量的美感，加上她无意中流露出如同神明俯视世人般冷酷的眼神。爱丽丝一见钟情的真不亏，即使是自己早就能够站在对方身旁的现在，每一次见到卡尔，爱丽丝仍能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爱丽丝深爱着卡尔作为女性的这副皮囊。

而这正是卡尔所深刻厌恶的，无力感，失去同伴却无法挽回的无力感，被人操控命运却无法反抗的无力感，卡尔深刻讨厌任何人以惊艳或迷恋的目光看向现在作为女性的自己。那只是无时无刻在提醒她的失败。

在卡尔的情绪即将到达临界点时，爱丽丝已经带着卡尔走进了商场的某家服装店，完全不细看地挑了一大堆看着不错的衣服塞进卡尔怀里把人塞进独立的更衣间。

“放心吧，我不会偷看的。”

卡尔听到爱丽丝的话语，更衣间外传来爱丽丝和推销员交谈的声音，更多的衣服被送进更衣间，卡尔回忆起了当时和爱丽丝组队进换装游戏结果被装点成圣诞树的痛苦回忆。不过现在没有ai评审分数要求，正常出行也不用穿长到可以拖地的晚礼服，卡尔深吸一口气，看向凳子上的一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