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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玩意?他又不是小孩子,就算跟丟了也能自己找到,賀川辭竟然拿這個威脅他?
段小井想跟賀川辭掰扯兩句,拎著他後衣領的手卻忽然移到了他的後頸上,不輕不重的捏了兩下。
大冬天的本來就很冷,賀川辭又是天生體溫偏低,那冰涼的指尖觸上段小井皮膚的一刻,差點沒把他給送走。
他忍不住一個激靈,脖子潛意識的瑟縮將那隻修長的手夾住。
「你有病啊,快拿走,涼死老子了!」
大抵是覺得段小井的反應極為有,男人眼底帶了笑,話語中也帶了些許意味不明:「你夾著我呢,我怎麼拿出來?」
不過段直男的段位實在是低,聽不懂這麼隱晦的調侃。他努力忍受頸間的涼意,像只縮頭烏龜一點點的將脖子伸直:「好了,拿走吧。」
賀川辭慢條斯理的收回手,重抓上他的後衣領,拇指指腹不經意的擦了擦食指。
……
擠上高鐵的那一刻,段小井感動到幾乎落淚,他半趴在賀川辭所坐的椅背一側,還沒來得及舒口氣,身後過道不斷經過的乘客,又險些將他擠成一攤肉餅。
推推搡搡間,又一波人擠過,段小井身子一個不穩,直接撲到賀川辭的身上,頗有些餓虎撲食的韻味。
賀川辭的視線從手機屏幕移上那張沒什麼稜角小圓臉,微微挑眉:「投懷送抱?」
「?」
段小井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破口大罵:「你有病吧?說什麼玩意呢?gay死了。」
他一邊罵著一邊調整了方向,一屁股坐上賀川辭的腿,變臉業務非常熟練:「我先坐會兒啊哥,人太多了,怪擠的。」
落在腿上的重量軟的不像話,肉量也很足,即使隔了厚厚的褲子也能清晰的感受到,很容易讓心懷叵測的人生出不該有的念想。
偏偏某人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還在亂動。一開始只是整個上半身靠過來將他當做人肉靠墊,到了後面忽然就不安分的開始扭動起來,時不時的還會擦過不該碰的地方,像是有意無意的撩撥。
一股淺淡的薄荷味侵入鼻息,在這冬天顯得格外的清涼,卻無法壓熄賀川辭心底的無名火。
他蹙了眉,聲線緊繃:「老實點。」
段小井動作沒停,不滿的抱怨:「你兜里揣的什麼,硌死老子了。」
賀川辭一頓,這才想起,臨走前,他將家裡的鑰匙隨手踹進了褲兜里。
他深吸了口氣,推了推段小井:「你自己坐吧,我站會兒。」
「這不太好吧?」少年裝模作樣的說著,身體卻很誠實,迫不及待的站了起來。
在賀川辭跟著站起後,又一屁股坐了下去,仿佛怕有人跟他搶似的。
不過畢竟是坐了賀川辭的座位,吃人嘴短,坐人腿軟,段小井也不好意思坐的太過理直氣壯。
他信誓旦旦的向賀川辭承諾:「老賀,我先睡一會兒,你一會兒站累了就把我叫醒,咱倆換換啊。」
賀川辭淺淡的應了聲:「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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