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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正义（第3页）

“王主席走了？”

“啊——是啊！”

“他和马金柯又成合作伙伴了？”

“啊——大哥，我们别绕弯子了，现在这个情况，我鲢鳙能做的，第一，不帮你，第二，不害你。其余的，我真帮不上忙了……”

“我知道！能做到不害人，就已经很好了。我知道你鲢鳙的为人，所以我才来找你的。”刘大说着，开始烧水，往壶中添茶叶，冲茶……手法挺娴熟的，这让鲢鳙有些惊讶。

鲢鳙坐了对面。

他不知道该说啥。

只有喝茶。

刘大也喝茶。

他让鲢鳙拿来一个笔记本电脑。

然后，他说了一些话。

然后，他下楼了。

鲢鳙一个人，在茶楼上呆。

独坐到天明。

很少吸烟的鲢鳙，抽了两包烟。

最后，他做了决定。

下楼。

开车。

后座躺着的刘大坐起来，问：“想好了？”

鲢鳙点头：“想好了。”

“怎样？”

鲢鳙不语。

他动车，开车。

车在天海的城市道路上行驶着。

刘大坐在后座上，看着外面的风景：“天海的高楼比以前多了很多……我刚来天海的时候，十层以上的楼很少……”

鲢鳙不语。

“关二刚来天海的时候，闻到海味就吐。现在，他每天都吃鱼。人的习惯，随着时间，其实也会改变的。时间！时间！时间……时间不多了……”

鲢鳙不语。

他的车从王主席住的别墅区经过，但没有进去，一骑绝尘……

车上了三环，上高。

刘大仍然看着外面的风景。其实也没什么风景，无非是一些树，一些车，一些高楼，还有土地。

“我们刚和你认识时，大家都说，你小子很油，很滑。但我不这么觉得，一个为了家人而豁得出去的男人，是可以被信赖的。这么多年来，你比我们刚认识时更油，更滑，但你的心底，仍然住着正义，住着善良……所以，昨天晚上，我赌了一把，赌错了，我认；赌对了，我的二弟三弟，就有救了，那些孩子，也有救了……”

鲢鳙不语，但哽咽声传了出来，他的眼泪簌簌地往下掉……

高路口，海东高路口。

下高。

鲢鳙开车到海东公安局。

公安局门口，站着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