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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郴州瞥了一眼怂唧唧的江肆,这才将视线落在了张总身上。
张总被贺郴州这么一看,登时就紧张了起来,想要说点什么,可一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等贺郴州先开口。
结果等了半天,也没见贺郴州开口,张总后背的衣服都浸湿大半。
世上最痛苦的不是什么酷刑,而是这种慢吞吞的折磨,明知道你满身是伤还不给你医治,时不时一副不小心的模样给你撒一把盐,让你生不如死。
等了一会儿见贺郴州还不开口,张总便又起身站了起来,规规矩矩的,“二爷,今晚的事情我不会说出去,您让我怎么说我就怎么说,保证不该说的一个字也不会往外说。”
他算是看明白了,苏慕虽然是贺家买回家的玩物,可到底还是贺家的人。
早就听闻贺郴州跟贺家大少两人兄弟情深。
他今晚敢打人家大嫂的主意,那铁定是他的不对,是他不知死活。
“今晚的事情?”等他话落了,贺郴州才淡淡的接了句,“今晚的什么事情?”
张总被这么一问,顿时语塞,整个人更是紧张的不知所措。
抬手擦了擦额头的薄汗,求救的看向了坐在一边的江肆。
谁知江肆全程都没关注他们这边,正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做什么,笑的一脸春风荡漾。
“二爷……”
“我大伯给你许诺了什么好处?”在张总正要开口的时候,贺郴州出声问了句。
张总慌张的几次抬手擦拭额头那并不存在的汗,“没,没给什么好处。”
贺郴州抬起头看了过去。
对上男人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张总瞬间就慌了,改口道,“贺总……贺总让,让苏小姐陪我喝两杯。”
这话一出,原本正在玩儿手机的江肆当即笑了声,“陪酒陪到房间来了?张总这喝酒的方式会不会太特别了点?”
张总登时恨不得就地跪下来,“这……这我,我也不知道……”
“你是不知道苏慕的身份,还是不知道苏慕现如今是贺凌的未婚妻?”
“可是……”
“张总。”江肆沉声打断他,“城南的那个项目,江家势在必得,你以为你想把它给谁就给谁?未免太高看你自己了吧?”
张总这会儿恨不得自己今晚压根就没出来应约,也就不会有这样糟心的事情。
得罪了贺郴州不说,还得罪了江肆。
这两人如今在宣城也都是说一不二的主,整个宣城大部分领域基本都掌控在他们两个人的手里。
他日后若是还想要在这宣城有一席之地,那么他今晚就是做孙子也得把今晚的事情给糊弄过去,把这两位爷给哄好了。
能够走到今天这个位置,张总也算是见过世面经历过事情的人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当即就服软道,“二爷,江少,今晚是我昏了头,做了蠢事,城南的项目我明天就让人将合同亲自送到江少手里,争取在一周内把所有的程序跟手续都办理妥当,往后二爷跟江少若是有什么吩咐,我张某必定上刀山下火海,义无反顾。”
江肆抬手将烟蒂摁灭在烟灰缸内,答非所问的问了句,“我希望张总明天早上离开这里之后,按照原本的计划转告贺总,就说苏小姐做的很好,你很满意。”
说到这他话锋一顿,“至于今晚我跟郴州没有出现过。”
听完江肆的话,张总瞬间会意,“江少放心,我一定照办,今晚我跟苏小姐相处的很融洽,没见过二爷跟江少。”
江肆满意的打了个响指。
张总见状才稍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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