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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不喝酒对我就没有欲望了吗?这可不行啊,谢医生,你还这么年轻,禁欲可不利于身心健康,是不是需要重点治疗一下?”
谢时玉没他说荤话说的自然,耳朵很容易就红起来,但还是逞强地说,“你怕我不行吗,可你现在也没法试一试了。”
韩珉反而更起了兴致,仍不肯放过他,又调笑着说,“按道理来说,有真人在应该比照片用着更趁手吧,所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谢时玉忍无可忍,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抬手把韩珉从自己身上掀下去,又想到他现在是伤病患,只能轻拿轻放,所以在推开人后,又扶着人的腰让人安安稳稳在沙发上坐好。这一掀就掀的很没有气势。
谢时玉坐起来,首先弯腰解开了自己脚上的高跟鞋,再这样穿下去,扭曲着脚面,他的脚明天估计就走不了路了。赤脚站在地毯上,谢时玉试着伸手到后背够裙子拉链,试了几次还是够不着。手都快抽筋了,也没能顺利解救自己,只能放弃挣扎,低声叫了下,“韩珉。”
韩珉本来就一直在等他示软,当即就应了,站起来帮他把拉链拉下来,又上下端详了他一会儿,“真的,你穿这件衣服很好看,可惜这里没有镜子,有点想让你穿一辈子裙子。”
谢时玉觑了他一眼,眼波犹疑,眉头微皱了皱,“你是不是有什么……”他轻咳一下,“嗜好?”
韩珉挑了下眉,然后很坦然地点了点头,“对你有。”
谢时玉翻了个白眼,手脚快速地把裙子从自己身上脱下来,又想到这条裙子的重要意义,不敢粗鲁地对待裙子,还把它叠好小心翼翼放回沙发。
现在他全身上下就只剩了一条底裤,感觉到后背被一道忖度视线火辣辣地紧盯着,谢时玉找到自己的t恤和裤子,匆忙套上,一边穿一边说,“你别看我了,大家有的不都一样。”
韩珉笑了笑,重新坐回去,还是听话地把视线挪开了,只是脑海里还回顾着刚刚看到的景象,忍不住说,“你锻炼的很好,肌肉不露出来浪费了,天天长袖长裤,穿上衣服都看不出来。”
“医生久坐,我要是不锻炼,30岁就得有肚腩了。”谢时玉穿好衣服转身面向他,觉得灯光太暗,便先去角落开了灯,又去窗前拉开窗帘。
窗帘拉开才发现已经月上中天,外头是繁忙夜景,璀璨霓虹。
“这么迟了?”
韩珉微微点头,“你醒来的时候已经晚上了。”他从口袋里摸出香烟和火机,从烟盒里抽出一根,叼在嘴上,低头点燃,随后深吸一口气,青色烟雾笔直向上,缭绕着模糊了他的五官轮廓。心跳平复,用来缓解刚刚那场兵荒马乱所惹起的躁动。
谢时玉见他抽烟,便去打开了门通气,这才发现外头也已经空了,不知什么时候外头的人已经都走光的。
“现在都几点了啊?”
“快八点了。”
“怎么晚了?”再转回身,谢时玉看着桌上带来的饭盒,“你快大半天没吃过东西了。”
“没事,我不饿。”韩珉一手拿烟,随意挥了挥说,“我不在工作室里吃东西。”
“也是,有油污不好处理。”谢时玉走回去,一双乌黑的眼睛穿过烟雾笔直地看着他说,“不过,烟酒不忌,不吃东西,作息也不规律,韩老师你会老的很快的。”
韩珉愣了下,随后侧歪点头,“你这是,想让我戒烟?”
谢时玉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回去吗?很晚了。”
韩珉想了想,“你家吗?”
谢时玉收拾了下带来的东西,“嗯,我给你买了睡衣。”
韩珉望着他弯曲的后背,停顿住,眼中流露出温柔的笑意,“谢谢你收留我啊,男朋友。”
韩珉在谢时玉家住了半个多月,中途趁韩宁不在家的时候,回去拿了些换洗衣物。
除了第一日晚上谢时玉闯了韩珉的房间,后面两人都是分房睡的。虽然亲也亲了,关系也确定了,可刚开始交往的小情侣总是有些扭捏。
休息两日,谢时玉回去上班。这次医闹闹出了血光事故,警察很重视,揪着凶徒往下盘问,果然后头有团伙指示教唆。
行凶者是女孩的父亲,原本对医学知识一窍不通,可后来受了人的挑拨,才知道医院在女孩刚送进来时对他们的解释有误,挑唆的人抓着这点不放,硬说是医院误诊延误了治疗时机,有很大责任,并暗示只要家属方死咬不放,医院理亏怕事闹大,不用费多大劲,院方就会提议赔偿了事,历来都是如此。既然女孩已经去世了,能要回点经济补偿也好。
只是后来钱没拿到,最疼爱的女儿还耽误了送葬时间,遗体损坏,父亲想不通,钻入牛角尖,觉得是公权力欺压老百姓,官官相护,新仇旧恨都推到医生身上,做出了冲动的事。
又可怜又可恨。父亲已经算是刑事犯罪,可隐藏在他背后的团伙头目虽然被抓去问话,却因为没有实质证据也没有参与事实,教唆罪只有一面之词很难成立,而没能绳之於法。
专门靠这块吃饭的人,对法律比普通人摸得更透,反而知道怎么闹不会违法,擅长让别人去做出头的鸟。
这件事上了社会新闻,多家媒体有意做医患关系的专题报道,提出要来采访他。
谢时玉素来对这种抛头露脸的事不感兴趣,也不觉得自己能代表医生群体,他既不算经验丰富,也无力为人传道受业解惑,对医患关系见识更浅薄,自救尚且不暇。在这块领域,无论是主任还是院长,都比他更有资格发表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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