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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檸羞澀地去看司機。

司機在專注打燈轉彎，很好。

他被自動地靠上了蔣先生的肩膀。

嘿嘿~

蔣明易輕嘆：「看來得換台車了。」

6檸悄悄望他一眼，見他似乎在看車窗外，以為是看到什麼好車想換。

他不能維持這種姿態太久，不然司機遲早得看到。

得假裝有事情要談，才必須坐這麼親密。

6檸機智地轉動腦筋，快找到話題：「您那個……用什麼牌子的洗髮水和沐浴乳？」

說完，他有點尬，一對上蔣先生幽深的眼神，就更想彈回去靠窗坐了。

可惜，肩膀的手臂一直搭著，稍微一動就摟得更切實。

蔣明易微微靠近他的發尾處，鼻尖嗅了嗅：「你用的什麼牌子？」

6檸後邊兒痒痒的，遲疑中回答：「……海飛絲。」

頓了頓，補充道，「這是洗髮水。我洗澡用香皂，舒膚佳您聽說過嗎？」

蔣明易問：「檸檬味的？」

「對！您鼻子可真好。」

6檸正視前方的車椅頭枕，尬聊尬笑。

蔣明易之前聽他提過泡澡，接著問：「泡澡用什麼？」

6檸自然地回答：「……水啊。」

他側過臉看一眼，眼神里透出一種疑惑：不然還能用什麼泡？酒？咖啡？調味料？

這回，蔣明易是真的笑了，眉宇疏朗，頭往後靠在椅枕上。

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忍不住揉揉他的發尾和後頸：「我是問放什麼東西了。」

「哦。」

6檸忽略在後頸掃來掃去的手指，「沒放什麼，干泡。」

他記得應該是有什麼泡澡專用的東西，但他上次去市沒看到，也沒特意買。

他以前的小公寓是沒有浴缸的，洗澡簡單快不是很講究。

正琢磨，後頸的手居然不安分地往領子裡往下探。

兩根手指捏揉他微突的後頸骨。

挺舒服的，他也沒避開，回到剛才的問題：「您還沒說呢。」

「哪天我不在家，你去看看？」

蔣明易捏捏揉揉，尚且不是很確定喜歡碰他，還是喜歡碰之後他的可愛反應。

或者，兼而有之

「也行。」

6檸嘴上答應得很爽快很平靜，心裡卻在激動。

啊！

可以去蔣先生的浴室！

啊啊！

是蔣先生邀請他去的！

蔣明易一邊揉著一邊叮囑：「小6，缺什麼，你就自己買喜歡的用？」

聲音壓了壓，「別給我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