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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第1页）

“那我也有一个疑问。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发现我的？我可以非常确定，我已经抹除了江皓身边所有可能指向我的踪迹，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我在为江皓做心理治疗。”

这时，唐宋想起了那晚向事务所扔石头的女子，但他并没有告诉韩楚铭，而是反问道：“如果你想知道，你得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进行这么一场精心布局的杀人仪式？我不明白你的动机到底是什么。”

韩楚铭只是保持着微笑，并不说话。

唐宋继续追问：“是因为江皓？”

韩楚铭故作深沉地摇了摇头。

“是因为我？”唐宋直视着韩楚铭的眼睛，想要从中找到答案。

韩楚铭露出夸张的假笑，依旧沉默不语。

一时间，两人都在屋内沉默下来，仿佛谁先有所动作就一定会输。

沉默良久之后，还是唐宋先开了口：“既然你现在不愿意说，我想我们可以换个地方再谈，到时候你应该就会老实交代了。”两人心里都明白，这个所谓的“换个地方”指的就是警局。

唐宋说完，就朝着韩楚铭的方向扑了过去。只见韩楚铭准备从口袋里掏出什么东西，接着他左手一挥，一道银光朝着灯的方向飞去，刹那间，整个屋子陷入一片漆黑。在这黑暗之中，两人都只能依靠耳朵来感知周围的动静。不过，对于这间办公室，韩楚铭自然比唐宋更熟悉每一件东西的位置。即便如此，唐宋和韩楚铭做了同样的一件事——朝着门口跑去。只听见门被猛烈地关上，是唐宋先一步关上了门。本以为接下来可以瓮中捉鳖了，可没想到韩楚铭出现在了窗户边上，借着皎洁的月光，可以看到他一只脚已经踩在窗框上的身影。

“学长，陶笛就留给你做个纪念吧，如果有机会，我们还会再见的。”说完，那个身影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都这么喜欢跳窗吗？”唐宋自言自语道。不过这一次，他没有选择追出去。他打开手电筒，看着还放在桌子上的陶笛，把它装进兜里后。他不打算惊动警方了，便趁着夜色离开了楚铭心理咨询事务所，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结尾

韩楚铭跑了，虽然他向唐宋承认自己便是这一系列案件的幕后黑手，可毕竟没有确凿的证据。因此，赵明以及刑侦支队对韩楚铭的事情一无所知。在他们的结案报告里，只认定江皓是最终的杀人凶手。

对于韩楚铭的逃跑，唐宋可不是个轻易罢休的人。整整一个月的时间，他像个不知疲倦的猎人，在金都市的大街小巷里搜寻韩楚铭的踪迹。然而，韩楚铭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彻底消失在金都市，再也没有现身。

唐宋独自坐在二楼办公室里，眼睛盯着桌上那张四十万的支票，旁边还静静躺着韩楚铭留下的陶笛。夕阳就像个打翻了颜料桶的调皮孩子，把天空染得一片血红，那红彤彤的光洒在唐宋脸上，像是给他的失望又添了一笔浓墨重彩。

这时候，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屋里的寂静。唐宋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请进。”林可就拿着一份文件走了进来。

“这个案子是不是该收尾啦？这都过去一个月喽。”林可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脆。

唐宋半天没吭声，眼睛像被那夕阳黏住了似的，好一会儿才移开，然后带着一种纠结又无奈的神情，慢吞吞地说：“那就收尾吧。”

“我这儿还有些问题没搞明白呢，你得给我说说。”林可站在那儿，没有要走的意思。

“行吧，你问。”唐宋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

“整个案子的大概情况我都记录下来了，现在我得再问几个问题进行补充。”林可一边说着，一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唐宋呢，也从老板椅上起身，慢悠悠地走过去，那架势就像是要接受一场严肃的审问似的。

“第一个问题，那个用纸包着石头把玻璃打碎的女人是谁呀？不是她给了我们有关韩楚铭的线索吗？”

“对我来说，这到现在还是个解不开的谜团。”唐宋苦着脸，若有所思地回答道。

“你之前不是怀疑过秦蔓吗？会不会就是她呀？”林可歪着头，眼睛里透着疑惑。

“我觉着应该不是。刚开始的时候，我也有所怀疑，怀疑她可能就是幕后黑手，还专门问她关于音乐的事情，结果，她对音乐那是一窍不通。不过后来我又想起那天晚上打碎玻璃的人，所以和她共进晚餐的那天我又试探了一番。”

“这个你可没告诉我呢。”林可皱着眉头，有点小埋怨。

“不过她肯定能排除嫌疑了。你还记得那张写着韩楚铭信息的纸条吧。那天我仔细观察了这张纸条。先是字迹，那字和秦蔓的笔迹相比，完全不一样；其次是味道。”

“味道？”林可充满了惊讶。

“这就得从那天说起了。”

那个傍晚，秦蔓刚从自己的诊所出来，就碰到了唐宋。“秦蔓医生，刚刚直接邀请您去参加音乐会，真是太冒失了，不知道能不能请您一起共进晚餐呢？”唐宋很有礼貌地问道。

这突然的晚餐邀请让秦蔓有点意外，她想了想回答说：“今晚可能不行，明天晚上吧。”其实不是没有时间，秦蔓只是想好好准备一下。

“好的，那我明天晚上6点来这里接你，看是否方便？”唐宋笑着说。

秦蔓微笑着点了点头。

第二天下午6点，唐宋准时来到秦蔓心理诊所所在的写字楼下面。今天的秦蔓和昨天很不一样，昨天那身职业装已经换成了非常优雅的装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