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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o章

李宵鳴逃避現實似的抽完一隻煙，寧晚瑜沒醒。

李宵鳴下樓買早點，把寧晚瑜的那份丟在床頭柜上，寧晚瑜還沒醒。

李宵鳴把寧晚瑜被扯得破破爛爛的西服疊好，把雜亂的房間收拾乾淨，寧晚瑜還是沒醒。

寧晚瑜還維持著與早上一模一樣的睡姿，睫毛一顫一顫。

李宵鳴說：「你先別裝睡了，起床吧。」

兩行清淚從寧晚瑜眼角滑落。

寧晚瑜不說話。

李宵鳴戳了戳他的肩膀：「你幼稚不幼稚啊？」

寧晚瑜開始抽鼻涕。

李宵鳴抬手就要扒被子，寧晚瑜這下終於有反應了，他死死攥住被角，眼裡有淚，掙扎過程中，上半身還是露了出來，李宵鳴看著他身上的痕跡，不由得耳根發紅。

李宵鳴就把空調調到最低溫度，說：「……不起床的話，你就凍著吧。」

寧晚瑜還是不動。

李宵鳴吹了會兒冷風，怕寧晚瑜感冒，又把溫度調高，說：「唉呀……煩死了，你怎麼跟個小孩一樣……」

寧晚瑜把被子拉到鼻子上，眼淚唰唰流：「我從小到大就沒受過這種欺負。」

李宵鳴心裡一團糟，還得安慰寧晚瑜，他當著寧晚瑜的面把自己手機里的照片全刪除，說：「我也沒睡過男人，你不一直想和我睡覺嗎？我們倆扯平了行嗎？」

「這不一樣，」寧晚瑜快氣暈了，「我不想在下邊，是你強迫我的。」

李宵鳴挑眉：「那你昨晚上不也挺享受的？」

寧晚瑜臉通紅，罵：「享受個屁，痛死老子了，你個死處男。」

李宵鳴確實是處男，他無言以對。

李宵鳴心裡煩悶，寧晚瑜還在他耳邊不停地嘰嘰咕咕，他從浴室取了一條毛巾，把它隨手團成團，塞進寧晚瑜嘴巴里，把他從被窩裡硬拽了出來。

「能下地嗎？」李宵鳴說，「走不了路也沒事兒，我幫你洗個澡。」

「我不想傷害你，你安靜一會兒，ok？」

23

李宵鳴調好水溫，耐著性子給寧晚瑜清理身體。寧晚瑜折騰一晚上也沒多少力氣反抗了，即使如此，他也偏要和李宵鳴對著幹。

寧晚瑜雙手被李宵鳴鉗制，嘴巴叼著毛巾說不了話，只能喉嚨不停地嗚嗚叫，他腳下不老實，趁機就撲了李宵鳴滿身水，掙扎著想要從浴室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