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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徐明远身手敏捷,逃到他身边护着他,还为他挡了一刀,路思程当时吓得脸都白了,回来后跟徐明远一起,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才下来。
“还在挂水,不能下床走动。”路思程想想就心疼,忍不住难过,声音都低沉了不少。
何平意不想就此勾起他的伤心事,又道:“那个叫何俊齐的,靠不靠谱啊,要不我也在你家待着去?”
徐明远只在医院待了一天,就回家由何俊齐照顾,路思程不放心他在医院,也想时常看着他。
“我说句不该说的,你让徐明远进去掺和什么?你不是跟我说收手了,难道你自己还没收?”
何平意问的也是有道理,历来路思程做什么事情都是有理有据,唯独带徐明远进去,怎么看怎么奇怪,他这句话问的有水平,路思程红着脸,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
这种级别的宴会,他说是让徐明远过去露脸,别说何平意,他自己都不信了,那天晚上他到底是出于什么心思,非得让徐明远跟着他跑着一趟?
总不能是因为他想多看徐明远两眼吧?
见他这么久不说话,何平意笑得贱兮兮得,猛拍了一下桌面,喊醒还在沉思的路思程,“你不会是,喜欢人家了吧。”?
你抱抱我
路思程本来时过来劝和何平意,一不留神倒被他给坑了,他不知道何平意这没头没脑的话是从哪出来的,只顾着生气,站起来推门就走,“你胡说!”
他自己喜不喜欢关别人什么事情,而且哪里就看得出来他喜欢徐明远了?他红着脸跑回去,正巧看到何俊齐扶着徐明远出来。
徐明远受伤的地方在小腹,养了这么多天也从来没下过床,他现在艰难的托着沉重的步伐,另一只手还要扶着门框,一点一点的挪出来。
他的脸上尽是痛苦的神色,每走一步便咬紧牙关,竭力压制自己想要叫出来的冲动,他看到路思程在门口站着,好像受了什么委屈,动作一顿,又忽然用力向前走,惊得何俊齐跟着往前小跑两步,“你急什么急?”
他一句话点醒了两个人,路思程换了鞋,一个箭步冲过来,扶住徐明远的另一只胳膊,两人交换眼色,转头扶着徐明远回卧房休息。
不过才几步路,徐明远躺回去后,就一直按着自己的肚子轻声喘息,额头早已蒙上一层薄汗,路思程看着心疼,拿来毛巾给他擦拭,责怪他道:“你出来做什么?”
徐明远缓了缓,抬眸望着路思程的动作,他这个视角刚好能看到路思程挺翘浓密的睫毛,轻轻的眨呀眨,扫过眼睑时如同一把小扇子。
他的心跟着痒痒,等路思程转身把毛巾放下,才自嘲地说道:“我见你一直不回来,就想过去看看你。”
要是放在以前,路思程只会笑他,可方才徐明远那一番话,却让他不得不正视自己和徐明远的关系,因为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要拉着徐明远过去,还害他受伤。
他自责地在床边坐下,眉毛也委屈的耷拉下来,活像雪包犯了错被骂时委屈的模样,徐明远捂着伤口,边笑边疼的吸气。
何俊齐摇摇头,关上门出去,自从徐明远受伤,他就被路思程关在这里,每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和娇小姐差不了多少。
现在他们两个有说有笑的,也不需要他这个电灯泡,于是他抱起了在地上撒滚的雪包,带它下去遛弯。
屋内,路思程瞪大眼睛,呆呆地望着徐明远,满肚子的话愣是憋着说不出来,他也不知道徐明远在笑什么,忙往后退了退,“我长得很好笑吗?”
徐明远不说话,强忍着笑意看向窗外,路思程闭着眼叹了口气,神情严肃地跟徐明远道:“你请假的事儿是何平语主动帮你办的,她说还要等一段时间才能批,但让你放心养伤,不用急着过去。”
“她没事吧。”徐明远多少有点担心她的性子,听到自己的事情都劳烦给何平语,礼貌性地询问起来。
路思程不解地盯着徐明远,“她亲爹和两个哥哥都在,她能有什么事?你关心她?”
这话又从何说起了?徐明远以为路思程开窍了,“哎吆”一声捂着自己的肚子喊路思程,路思程也傻乎乎地往他身边靠,拽住他地胳膊关切地问:“伤口又疼了?我去喊何俊齐。”
“没事,你抱抱我。”徐明远心里满足的飘着一群分红泡泡,他佝偻着后背张开怀抱,把路思程紧紧地圈在怀里。
一时间,彼此身上熟悉地味道更为浓烈,徐明远深吸了一口气,贪婪地抱紧路思程,他们如同在大漠中行走的旅人,当日月交替,寒星闪闪时,在广阔无际的沙漠之上,点起篝火,抱团取暖。
他们真心的想要让对方挨过这漫漫长夜,见到日头东升,光芒万丈。
路思程也沉醉在这普通的拥抱中,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眷恋这个怀抱,甚至觉得心安,想要永久的待在这一方小天地。
他好像也已经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不再为自己找任何借口,但他也清楚的知道,是自己的任性将徐明远拉了进来。
不管他到底是什么身份,路思程都不忍心他再陪自己受到任何伤害,他闭上眼睛,再一次摩挲着徐明远宽广的后背,良久,他才轻声道:“等你养好伤,我就回路宅了,不论如何,回到他们身边去吧,那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徐明远恍惚间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这样喜欢路思程,这样想保护对方,可路思程却先松开了他的手,选择独自面对这一切,徐明远如何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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