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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路思程并没有反对自己的计划,徐明远才肯详细说出自己的想法,“今天下午我们先过去踩踩点,再尽快制定一个方案出来,总之越快越好,武斯年如果真要抓人,但凭我们这些人,撑不了几天。”
“好,我们现在就去。”路思程猛地起来,眼前一黑,脚步虚浮,他晃悠悠地伸手乱抓,徐明远急忙过去扶住他,等他缓过来才松开手。
“别急,先吃了饭再过去,现在过去还得再来一场鸿门宴。”徐明远带着路思程进屋,盛出准备好的饭菜放到餐桌上。
他的目光一直在路思程身上,坐下后也不停地给他夹菜,“如果你觉得我们这样做不好,我们可以再想想有没有别的办法。”
在没有他的时光里,毕竟是路以南陪伴在路思程身旁,如果路思程有任何割舍不掉的感情,徐明远都可以理解。
路思程吃了一口饭,右手松松地拿着筷子,“不用,我从来没奢望过周围的人真心待我,可能,你是例外吧。”?
计谋
两人去见路以南之前,并没有告诉任何人,他们空着手赶到路以南和沈近暂时的歇脚地,破旧的房屋连大门都没有,四处野草遍布,都有些没办法下脚。
徐明远伸手牵着路思程往前走,时不时还要回头看看,“跟着我走。”
他是万万没想到,刘斯礼还记得有这么一块破地路以南正坐在外面的石凳上,愁眉不展,他拿出手机打电话也打不通,正愁去哪找人收拾房子,看到他们走了过来。
“你们两个怎么来了?是刘斯礼让你们给我收拾房子的?”路以南站起来,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顺手拿下搭在肩膀上的外套。
徐明远没理他,从草窝里走出来,伸手掏兜拿出来一包湿巾递给路思程,“擦擦胳膊腿,这草不干净,也不知道有没有毒虫子。”
说着,他也从里面拿出来一片胡乱往自己的胳膊上擦了几下,见路思程还在仔细地擦拭手肘,他又取出来一片重新擦了一遍。
两人就这样旁若无人的收拾自己,路以南一舔嘴唇,斜着眼往远处看,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竟然连信号都没有。
他不耐烦地走过去,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朝徐明远扬了扬下巴,“是刘斯礼让你过来的?”
徐明远接过路思程用完的湿巾,一起团成团塞进包里,看都没看路以南一眼,“和刘叔白叔没关系,是我们自己要过来看你的,怕你在山沟里不习惯。”
“哼,我能有什么不习惯,倒是思程,他跟着你在荒郊野外,能住得惯?”路以南一直皱着眉,眼神在路思程身上停留片刻,又火速闪开,他转身坐回去,无聊地揪起野草。
多年来的养尊处优,他的手保养的很好,指尖圆润,手背光滑,平日里手腕上不是名贵的手表,就是价值不菲的手串手链,现在光秃秃地,伸进草丛里,多少让人有点不适应。
路思程全程站在徐明远身旁,望着满地杂草,没觉出一点好看,只觉得发愁,他小声跟徐明远道,“会有人过来吗?”
徐明远还没来得及回他,耳尖的路以南急忙道:“沈近去找人除草了,找得到就会有人来,找不到就是他自己回来,不会有别人了。”
听他这么说,路思程一脸平静,别扭地四处张望,徐明远接着话头继续说:“没人过来正好,我们是有事情想要和你商量,现在方便吗?”
正在揪草的路以南动作一顿,他拍拍手上的泥土,扭头看向徐明远,眼眸中有几分警惕,他不相信两人过来单纯只是来唠家常,现在他们直白的说出来意,路以南又觉得奇怪,于是他站起来,转身指着房子笑了笑,“咱们在这谈?”
这房子已经不能用年久失修来形容了,陈旧的木门应该是被人打开过,门把手上却还是覆盖着厚厚一层尘土,路以南随手捡起来一块小石头,用力朝房顶上扔过去,徐明远和路思程不明白他这样做的目的,但很快他们听到了石头滚落,接触地面发出的声响,他们两个齐齐摇头,再次感叹,刘斯礼真会招待客人。
“没事,就几句话,我们站在外面说也一样。”徐明远和路思程绕了一大圈走到路以南旁边,唯一一块空地还是路以南闲来无事拔出来的。
他们两个肩并肩站着,神情严肃,仿佛是要进行某种仪式,路以南看得笑出了声,“你们是想要我给你们做证婚人?”
这下,路思程和徐明远都沉默了,两人跟看傻子一样看捂着肚子笑个不停的路以南,才要出言阻止他,手环忽然开始响动。
两人同时低头,手环摇晃不止,不停的闪烁红色亮光,路思程小声地询问徐明远,“不是把东西拆了就没事了吗?”
他只是正常询问的语气,徐明远却无端听出来几分责怪,把手环拆下来,摆弄了好几下,依旧没有任何效果,“定位系统应该已经植入了。”
霎时间,不知道从哪冲出来一群人,全副武装,将三人包围起来。他们就这样被五花大绑的带走,领头的人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过。
又是漫长枯燥的山路,只不过这次没有柔软的坐垫。装他们三个人的是辆小型送货车,以前是用来拉生活必需品的,不是很脏,但却异常的硬。
三人席地而坐,双臂被绑缚在背后,车内黑乎乎的,只有后门有条缝隙,能看到一点光亮。
路思程娇贵的手腕被粗麻绳勒得红痕累累,车还没走多远,手腕就憋得疼痛不已,比起坐在冰冷且坚硬的车上,他还是觉得血脉不通更为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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