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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明远是下课之后被带到酒吧的,他在学校周围找不到路思程,打电话也打不通,他刚想回宿舍,就被一个学校教务处的老师打包送给一群陌生人。
在车上,他简单了解了情况,不得不再次感叹“江山的代有才人出”,原来人活得太清闲,脑袋果然会有点问题。
到达酒吧后,他几步爬上楼梯,就被屋里溢出来的茶香味撞了个满怀。路思程与其他oga不同,他的信息素少得可怜,即便当时他们标记时也没有这么大的味道,现在忽然释放出这么多的信息素,徐明远有些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波动。
他迫切地来到路思程身边,屋内一个温文尔雅的年轻男人正在沙发坐着,他很有礼貌的放下手中的茶杯和徐明远握手,“您好,何平华。”
徐明远点头致意,直截了当地问:“您也是医生?现在思程他还好吗?”
何平华微笑,镜片后的眼眸闪烁着星光,“我是何平意的哥哥,也是一位医生,我听过一些你和思程之间发生的事情,这次思程在我弟弟这里受到伤害,我这个做哥哥的难辞其咎,但意外的是,思程原本即将枯竭的信息素竟然有回升的趋势,他的腺体也在好转,现在,他最需要你的陪伴。”
何平华与何平意截然不同,性情平和,更为成熟稳重,他总是与人保持着一定的社交距离,待谁都是和善的,很难有人能真的走进他的心里。
他交代玩就离开了,徐明远这才放下书包,来到路思程床前。只不过半日没见,路思程又躺在了床上,他俯身靠近路思程的额头,察觉他的体温着实升高了许多,像那晚一般。
他满眼怜爱,握住路思程露在外面的手,释放自己的信息素,醉人的酒香霎时间侵袭而来,与浅淡茶香交融,暧昧的气味弥漫屋内的每一个角落。
徐明远脱去外衣,从另一侧爬上床,他侧身靠在床头,手臂随意搭在腿上,犹如母亲守护孩童一般望着路思程。
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逝去的时光终究无法偿还,他懊恼又迷茫,心乱如麻。他明知自己根本做不了任何伤害路思程的事情,却还是揽下了原本肩负在他身上的责任与仇恨。
可站在他对立面的人,始终都不应该是路思程。
兴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灼热,路思程的睫毛微微颤动,缓慢睁开双眼,周围陌生的环境让他有些不安,他本能的伸手去寻找着什么,在触碰到徐明远后猛地抽手。
徐明远玩味一笑,大手攥住路思程柔嫩的手,略显暧昧地低声道:“需要我帮你吗,路少爷?”?
单方面谈心
徐明远的声音暧昧又勾人,躺在床上的路思程全身发热,不得不掀开被子透气,屋内浓重的酒香袭来,记忆与那一晚重叠,路思程后知后觉地坐起来摸自己的脖子,害羞的低下头。
这笔账他算是记住了,等他好了一定要跟何平意好好算算!
“你来这里做什么?”徐明远也跟着起来,在路思程身后垫上枕头,他从床上下来,从桌上拿了一支营养液给路思程。
路思程漫不经心地拆开包装喝完,很自然地把包装递给等在旁边的徐明远,随即有些气愤地说道:“我这不是为了让你上学方便吗,何平意对这块地方熟,我就想过来让他帮忙买了,谁知道被一个服务生给坑了。”
“那个服务生呢?”路思程忽然抬头,眼眸闪着星光,他懊恼而又愧疚地和徐明远对视,轻轻叹气,“算了,徐明远,你过来陪我聊天吧。”
徐明远转身送沙发上拿起书包,在路思程跟前晃悠,“我还要写作业呢,明天要交。”
大号黑色皮包外表简单,内里丰富,大包小包,夹层包,还有两个斜包,徐明远腾出来一块地方,从背包里把书掏出来,他做功课的时候才会戴上眼镜,黑色老气眼睛框架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倒是有种学霸的气质。
路思程乖巧地靠在床头,瞪着大眼睛数天花板上的水晶灯,他也不觉得刺眼,仰着头从一边数到另一边,等到徐明远头顶上,他不知怎得就分了心,和他闲聊起来。
“你学的是什么专业?内容难吗?我可以旁听吗?或者说你带我进去?”
路思程嘴上问个没完,自己先忍不住笑起来,徐明远在他看来怎么都不像是个单纯的学生那么简单,他就是要时时刻刻都光明正大的跟在徐明远身后,看看他到底藏的什么歪心思。
“文学类,不难,我可以直接带你去旁听。”
“你是学文学的啊!你不知道我有多么喜欢那种气质忧郁又才华横溢的文学家,他们侃侃而谈的模样神气极了,每次和他们聊天我都看不到他们的眼睛,只能和他们的嘴巴打招呼。”
正在抄写诗歌的徐明远被他这番话逗得拿不起笔,他真的不知道路思程是天生缺心眼,还是故意在他面前这样说,他猜测对方大概率是故意的,于是回头朝他不明意味地笑了笑,边抄写作业边向路思程讲故事。
“曾经有位学长来我们教室演讲,他说自己在文学领域的造诣颇高,随后具体列举了几个例子,说自己为王室成员创作过诗歌,还有人请他代笔写信,后来想要找他写信的人能从学校派到海边,而他因为内心满怀对文学的崇敬,称自己将要就此‘封笔’,专门从事天人语言的研究。”
“后来,他被曝出抄袭,他曾经写下的每一个字都被人们钉在耻辱墙上,所有人都为曾经真心崇拜过他而悔恨,辱骂他当年拒绝写信是因为无人可供他抄袭,可真相却是他真的将文学供奉在他心中最高的位置,他认为自己的使命绝对不在写几行字那么简单,他无视人们的辱骂,平静的走入海中与天神牵手,去研究他在人世间无法接触到的天人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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