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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先把眼前这个姜白稳定下来再好好和她说话吧。
只是在外人看来,这一切好像并非阮逢年所以为的那样。
“真是失策。”那少年郎靡丽的眉眼间浮现出讥讽的笑意,鲜红的唇角也随之勾起。
负有“毒美人”盛名的阮逢年当真是不负此称,在被算计至如此的环境下,他依旧是轻轻一笑。然后在电光石火间,姜白和他的顺逆势便迅速调转。
与阮逢年正面对上的姜白只感觉到可怖的魔气顺着她的剑气迅速一扯,顷刻间,她便被惯性带得跌跪在了跟前的座椅之上。
姜白的裙摆顺着座椅如同绽放的垂花一般垂下,本来距离座椅有一段的桌案也被滔天的魔气一推。桌案的边缘抵在了姜白的后腰之上,将她死死卡在了座椅与桌案之中。
倘若忽视掉四周涌动的魔气,这幅画面还是有几分美感的。美人面对着椅背,左是扶手,右也是扶手,后腰则是古朴的桌案。她扶在椅背之上,白皙的小臂上堆叠着金钑花钏,衬托得她手腕愈发纤细。
她的手上此时依旧是拿着剑,只是手腕却被身后之人的魔气牢牢地钳制住。脑后的鸦青色长发则是如瀑而下,发尾垂落至腰间。
那被称之为“毒美人”的少年郎正在这美人的身后不远处。他这时则是,一只膝盖压着衣裳下摆,跪上来了桌案,骨节分明的手上萦绕着魔气,死死钳制着姜白握着剑的手腕。
唇红齿白的少年郎分明生得漂亮俊俏,那昳丽的眉眼间却始终浮着一中说不出的病娇感,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里盯向姜白的视线,也缱绻得捎带有一种把金丝雀儿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掌控欲。
姜白只听到自己的而后传来一声少年郎的轻笑,不同于她常听的女子声线,这声笑直直扰着她的耳畔,勾得她头皮发麻。
少年郎脖子上随着他身上魔气晃晃悠悠的银锁浮动着熠熠的暗光,轻轻摆动的幅度也似乎和跟前少女耳垂上晃晃悠悠的青玉缠枝耳坠达到了诡异的同频。
姜白根本看不到身后那毒美人在做什么,也不知道这个毒美人的实力居然是如此的强横可怕。这还是姜白自来到这个世界以来,第一回感觉到一种接近死亡的气息。
阮逢年分明连一丝向姜白前倾的动作也没有,却天然带有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
任场外人谁看了,都不知道他和姜白始终维持着虚虚的一小段距离,也更不知道阮逢年自始至终,未曾触碰姜白哪怕一根头发丝。
“你好,我想和姐姐你问个事情。”
是叫姜白姐姐吗?他好像听另一个女弟子是这么喊她的。压根儿没有称呼女道友经验的阮逢年如是想着。
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是那样的甜腻,也不知道这个声线听起来多像一个随时会翻脸的、天使面孔魔鬼内心的杀人狂魔。
阮逢年就是单纯地想知道,眼前的姜白到底是不是他在通讯水镜中了解到的他最喜欢的姐姐。
阮逢年想尽量放松自己的面容,尽量使自己看起来乖巧又和善。于是他唇角啜着的笑容愈发粲然,显得他的面容愈发病娇凶残。
姜白手里在与那庞然的魔气僵持着,面上则是微微侧眸。只那一侧眸,她便暼见了身后毒美人那苍白到几乎透明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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