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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不是應該對男朋友做的事情麼，我又不是你男朋友，為什麼對我說這些？」

郁棠張張口，想說我想要你成為我的男朋友，然而今天這個氛圍......一點不浪漫，一點不歡快，他還什麼準備都沒做，一點都不適合告白！

「可你不是生氣了嗎？」

「你也很清楚我為什麼會生氣。」

不敢和6寒舟對視，6寒舟的眼神幾乎要把他灼傷，郁棠低著頭不吭聲。

能感覺得出來，這少年明明喜歡他，可是話說到這個份上，仍然不將他們的關係點明。

6寒舟大概能猜到原因，眸光閃了閃，轉頭目視前方，沒再執著這個話題。

「還有什麼地方做錯了？」

「啊。」郁棠茫然抬頭，「還、還有嗎？」

6寒舟看他一眼：「第一次相親？」

郁棠點點頭。

6寒舟心情稍緩和了些。

——相親是奔著結婚目的的手段，沒有人會想著通過相親去交朋友。

這小孩平時瞧著挺聰明的，但到底年紀小，沒怎麼接觸社會，許多事情都不太懂。

「如果只是想和你做朋友，不會在具有相親性質的場面下提出與你共進晚餐。」

「真對人家沒那個心思，當時就該果斷拒絕，免得給人留下幻想。」

「噢。」餘光里，少年腦袋埋得越來越低，長曲曲的睫毛也低垂，好像被熱烈的太陽曬壞了小樹苗，蔫噠噠的，「我知道了。」

平日裡再怎麼跳脫，接受他訓話的樣子卻意外的很乖。

突然，郁棠很小聲地咳嗽了一下。

6寒舟心本就軟了一大片，立刻將還沒抽到一半的煙摁滅，丟進車載菸灰缸，意味著此事翻篇。

「既然做錯了事情，那應不應該受到懲罰？」翻了但沒完全翻。6寒舟問。

郁棠滿腦子我是大罪人，聞言下意識點頭，慢半拍地覺得不對：「什麼懲罰？」

「先說應不應該。」

6寒舟眼神停在他臉上，漆黑清冷，郁棠猜不透他現在什麼想法，準確地說，這個男人不說話不笑，情緒收得一乾二淨的時候，沒人能猜到他在想什麼。

郁棠納悶地回：「該、該吧。所以是什麼懲罰，不會想要打我吧？」

男人挑眉，不置可否。

「真的要打我？！」郁棠眨眨眼，頓時瞳孔地震。

「先記著，過兩天告訴你。」

害，也行吧。

郁棠琢磨道：挨兩下打算什麼？等男神成為他的人，屆時他是真正的愛情事業兩手抓，那他就算被6寒舟揍兩下也沒關係。

反正他耐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