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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没有被他的药迷倒,可见这是不错的异种,既然是异种,毒性自然是不必说的了。
「白白……白白……」阿陵揽抱着他的颈项,鼻音中带着浓重的痛楚,「痛……」
「你是傻的啊?看见蛇不会躲啊?」
「可是……可是……」
「这种蛇,我就算是被咬了也无所谓,白痴。」白雉哪里不知道这笨蛋是为了替自己挡住那一咬,干脆俐落地捏住那笨蛋手腕上挂着的小蛇七寸,指甲直接戳入蛇皮中,将里面的蛇胆捏出来,顺手就塞入痴儿的口中,「苦……呜……」阿陵一张脸皱得好像包子,不过脸上泛起的青气倒是消褪了些许。
可惜了,那条小蛇如果好好养养,应该是不错的宠物。啧,便宜这个蠢蛋。
白雉心中暗认倒楣。
不过这种状况就算是想看好戏都看不成啊……
白雉没法子,直接三根银针封住了阿陵的行动,一弯腰,将人直接扛在肩膀上,轻功运到极致,人已经化成多道虚影,只不过眨眼瞬间,就冲出了蛇阵。
「有趣。」笛音暂歇,隐藏在阴影深处的毒王冷嘲热讽地笑了两声,「也是你的狗命好,什么奇人异士都能勾搭到。」
毒王看了一眼地上还在抽搐抽到只剩一口气的毒物,喃喃道:「也罢,让你多挣扎一段日子,这样玩起来才有趣。」
第四聿鸯盟
他……是不是要死了?
身体就像是被火烧一样的痛,火焰从骨髓里开始燃烧,蔓延到血液之中,随着流动焚遍全身,这火焰从里向外烧灼着躯体,他觉得就算是喘一口气,都能喷出火焰来。
他痛得恨不得抓裂自己的皮肤,撕扯带给他无穷痛苦的血肉,他想在粗砾地面上翻滚磨蹭,想要借此来让他不那么痛苦。
似乎有人在他耳边喃喃说着什么,还有人拉扯着他的胳膊。
从那人身上似乎传来一股熟悉的味道,那是带着苦涩的药香,曾经在无数个无法入眠的夜晚安慰他的存在。
「柳……」
吃力地蠕动嘴唇,他从割裂般痛楚的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来,那似乎是什么人的名字,但是他的脑袋里却是一团混沌,什么都想不起来。
一只手放到了他的额上,沁凉触感让他舒服地呻吟了一声,随后嘴巴被硬生生地掰开,有样圆滚滚的东西被填了进来,正卡在喉咙里,让他喘不过气来。
「啧!」湿凉的水从嘴巴里灌进来?他贪婪地张开口,想要更多。凉水抚慰着他已经快要烧沸的喉咙和肠胃,也让他浑身上下快要蒸发的血液稍微好过了一点。
「还……要……」他呢喃着,索求更多,随后更多的水被灌入了咽喉,而卡在喉咙深处的那颗东西,也已经滚入胃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腹部一阵清凉渗入四肢百骸,随着他略显急促的呼吸,这股清凉沿着血流扩散,将先前让他痛不欲生的燥热压抑了下去。
但是这种舒适感并没有维持多久,在驱逐了燥热之后,紧接着那股清凉就变成了酷寒。他身上每一寸的血液似乎都结成了冰,身体无意识地颤抖着,牙齿都冻得咯咯作响,就连呼吸,都觉得似乎是从鼻腔口唇中蹭下一块血肉般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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