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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蓁闻言,半晌才抬起头,坦诚道:“换做是你,你会那么容易忘记你喜欢了十二年的人吗?”
陆北尘苦笑一声,他当然理解,十二年来,他也从未忘记过梁蓁。
另一边,薄祁宴在一个三岔路口犯了难。
中间和右边的路都可以通向庐风镇,但两条路却途经不同的城镇。
若是走错了,他就得直接去庐风镇等梁蓁,可他还是想在路上就追上她,到了庐风镇,梁蓁思乡心切,可能更不愿意离开了。
“咳咳咳……”寒风吹过,病未痊愈的薄祁宴忍不住咳嗽起来。
一背着一捆湿柴的老大爷从中间的道路走了过来。
薄祁宴下了马,忍住喉中的刺痛拱手问道:“老人家,您是打这条道儿回来的吗?”
“是啊,有何事?”老人家见薄祁宴相貌堂堂,也停了下来。
“您来时可曾见过一辆马车?”
“这条道儿日日都有马车。”
薄祁宴蹙起眉头,他又该怎么去问梁蓁的踪迹呢。
老人家喘了口气,又道:“不过昨儿个傍晚我倒是在前面碰上几个歇脚儿的。”
“歇脚的?”薄祁宴忙问:“是何模样?是不是一个姑娘和一个孕妇?还有一个孩子?”
“对对对,但是还有个两个男人,一个看起来是马夫,另一个是长得挺俊俏的年轻人。”
俊俏的年轻人?薄祁宴立刻愣了,除了柳馥兰和她孩子,还有梁蓁,还有谁和她们一块儿?
猛然间,他突然想起那日从将军府中出来的陆北尘。
“他们是从这条道儿走的吗?”
“对。”
“多薄老人家!”
薄祁宴道薄以后连忙上了马,快马加鞭往梧县去了。
若真是陆北尘,他绝对再要揍他两拳,他倒是低估了陆北尘了,居然会见缝插针了。
薄祁宴心中的怒火随着马奔跑的速度越渐上升,他绝不允许陆北尘靠近梁蓁!
今天依旧是阴沉沉的天,等柳馥兰和梁蓁休息完了,便接着赶路。
才上了马车,柳馥兰突然肚子痛了起来,这可把梁蓁吓了一跳,陆北尘赶紧去叫大夫,几人又住进了客栈。
大夫把完脉才道:“这位夫人是动了胎气了,而且胎像还不太稳,还是需要多注意,不可劳累,再服几剂安胎药便没事了。”
“多薄大夫了。”梁蓁这才松了口气,若是柳馥兰出了事,她可真就对不起哥哥还有梁珞宇了。
柳馥兰拂着肚子,一脸歉意:“梁蓁,对不起,耽误了赶路……”
梁蓁立刻摇摇头:“说什么对不起啊,嫂子,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和孩子,多等几天也没事儿。”
她怀着孕本就辛苦,还要赶路,稍有不慎,可能就会出事,梁蓁可不愿她有一点差池。
直至次日一早,天刚微微亮,陆北尘便要去吩咐小二去熬药。
刚下了楼梯,便见薄祁宴一身霜雪的走了进来。
“小二,给我一间上房。”薄祁宴声音沙哑的不像话,脸色也是难看至极。
“好嘞!客官您跟我来!”小二领着薄祁宴上了侧间的楼梯。
陆北尘眼眸一暗,薄祁宴背着包袱,是来找梁蓁的吗?
他双手缓缓紧握,眼中一片阴翳,他怎会让梁蓁再回到薄祁宴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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