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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第2页）

惜棠摇了摇头。

谢洵坐到了她的身边，他的身上有着湿润的冷气。

&ldo;好晚了，&rdo;他亲了亲惜棠的脸颊，&ldo;睡吧。&rdo;

惜棠点了点头，她躺了下来。

他们紧挨着。

惜棠温热的手，抚上了谢洵的微凉的小臂。

她缓缓往上。

谢洵的呼吸微微急促了起来。

惜棠琥珀色的眼睛，在漆黑的深夜里，像两簇燃烧着的火苗。

谢洵的心灼痛起来。

&ldo;睡吧。&rdo;他吻着她的眼睛，低声说。

惜棠慢慢地，说好。

他们在黑夜中相视许久。

直到最后一缕月光燃尽，他们的眼前什么都看不到了。

辜负

小树过了个颇为圆满的中秋，而在长安宫中，谢澄的中秋就过的颇为孤单了。

自那日和母后不欢而散后，母后就再不愿理他了，哪怕是到了中秋节，都吝啬于见儿子一面。母后既如此，谢澄也不欲在宫中设宴。中秋节当晚，也和平常一样，在甘露殿独自歇下了。

如此情形落在旁人眼里，却又成了不一样的景象。众人不知天子与太后的争执，只以为沈夫人病了，以致天子连过节的兴致都没有。长安城私下嘀咕了一阵，传入言恪耳中的流言，忽然又纷杂了许多。

秋日的午后，言恪休沐归家，还顺带带回了个皇帝。言恪引皇帝入内，皇帝打量了会四周，对言恪说：&ldo;还是太简陋了些。&rdo;

这座宅子，是言恪初来长安时，皇帝赐予他的。随着言恪地位愈高，恩宠愈隆，这座府邸相比起他的身份，的确有些不合时宜了。皇帝眯着眼睛道：&ldo;朕欲给你个更好的，只你又不愿意。&rdo;

言恪笑道：&ldo;陛下体恤臣，臣都感念于心。&rdo;

皇帝哼了哼，不说话了。和他姊姊一样，看似温温和和的，其实都是个倔性子！他饮了一口茶，漫看窗外流动的云彩，碧树如盖，光影灿烂。他忽然说：&ldo;你府里还是太冷清了。&rdo;

言恪有些惊奇地问：&ldo;陛下欲给臣赐婚吗？&rdo;

皇帝原本只是随口一说，还没有想这么深。不过言恪这般言语，却是令他起了心思：&ldo;说起来，朕的五妹妹还未婚配，年纪倒也与你相宜……&rdo;

湖阳长公主？言恪一惊道：&ldo;陛下不可！&rdo;

皇帝不开心了：&ldo;如何？你看不上朕的妹妹？&rdo;

&ldo;臣哪里敢，&rdo;言恪连忙道，&ldo;公主身份高贵，是臣相配不起。&rdo;

他看重的人，哪里有什么相配不起的？不过言恪这番话，倒是也提醒了他，他对言恪的封赏甚厚，已经让他很招人眼了，现下倒是要稍微避一避风头……皇帝无意识地啜饮起了清茶，言恪悄悄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