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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伦努力想了想，好像是跟女巨人大战时饿狠了，之后……昨晚吃的也很多，是的，比平时的食量增大了好几倍。

于是他点点头，“从打败阿尼以后……那个，佩特拉小姐，我能再来一个面包吗？”

三笠才不管那么多，只要艾伦想吃就给他吃，她感谢地捧着佩特拉的手，“最近麻烦你多给艾伦准备些吃的吧。”

无语的佩特拉只好转身去厨房。

黑暗无所不在，阴影到达之地必然会有阴谋。

那容纳无数肮脏和渣滓的王都地下街，就是阴谋的集聚地，是黑暗的狂欢所。

利威尔身上布满了下水道的脏污，他走了估计一天多，才走到真正的王都地下街。好久没有回到这里来，街头墙角却并没有什么变化，一如他离开的时候。

当然，只是少了无数的血迹，不再是地狱一般的惨绝人寰。

这里的人，似乎也少了很多熟面孔，多了许多新人。

驾轻就熟地走在街道上，利威尔七拐八拐，走到了曾经自己的住所，那栋水管搭建起来的小楼。

“王，你回来了。”

温柔得像一只小绵羊般的少女站在门前，纵容满脸伤疤，衣着肮脏，却难掩那花朵一般绽放的清新美丽。

“阿芙丽尔。”利威尔从记忆里捞出这个名字，张口间全是陈腐的血腥味，“你没有离开？”

“我说过，我会在这里等候你，直到死去。如果有一天你回来了，我会继续为你奉献生命。”

光线并不充足的地下街里，利威尔看着自己的影子和黑暗融为一体，最终只是平淡地嗯了一声。

“他们呢？”

“愿意离开的都离开了。”

“剩下的呢？”

“死在了这里。”

“阿芙丽尔，我已经有了自己的oga。”

“恭喜你，我的王。”

“现在的我，可以带你离开。”

利威尔的眼神暗沉，似乎是一个黑色的漩涡，一旦吸进去，就挣脱不出。

阿芙丽尔笑了，“如果你需要我，我会跟随着你，走到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哪怕是巨人的老巢。如果你不需要我了，我还是会回到这里。”

“你变了。无法把眼前的的少女和动不动就绝望哭泣的小女孩联系起来，利威尔只能叹出一口气，原来自己已经离开这里这么久了么。

阿芙丽尔没有回答，但他们两个都清楚。能够在王都地下街里活下去，怎么可能不改变呢。

但是，即便再残酷的世界，只要心中有支撑，你就能够迸发出超然的力量，去追逐希望。

走进曾经的房子，里面竟然纤尘不染，并且物资里有着他最喜欢的柠檬香。利威尔烦躁不安的心情终于有了缓解，他坐到了唯一的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