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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頁（第2页）

在沒人注意的間隙，溫向儀帶著傷口離開了醫院。

此時，駱顏一個眼神示意，李常笙離開，把空間留給母女兩人。

&1dquo;向儀，你在生媽媽的氣嗎？”駱顏在溫向儀身畔坐下，眼睛裡盛滿動人的憐惜，&1dquo;我問過醫生了，不會留疤，你安心。”

駱顏朝溫向儀的手臂伸出手，溫向儀抽回。

&1dquo;我不在乎留不留疤。”

駱顏轉而道：&1dquo;自招錯過了沒關係，媽媽相信你走高考也沒問題。實在不行，還有其它辦法，媽媽一定&znj;讓你如願。”

&1dquo;你知道溫翰關我的房子長什麼樣嗎？”

駱顏神色微頓，流暢的應對有了片刻空白。

&1dquo;他的人在我面前&znj;給你打的電話，不過你應該猜到了。溫翰覺得你會為了我退讓，你覺得他們不敢真的對我做什麼，你們都有自己的想法。”

溫翰賭駱顏愛她這個女兒，駱顏則輕視溫翰的懦弱與手段，兩方角力中&znj;，她淪為最滑稽的存在。

那個房子終日&znj;拉著厚厚的窗簾，時間的流逝對棋子不再具有任何意義，溫向儀把所有燈都關掉，死寂的黑暗裡氧氣稀薄，她很&znj;冷。

&1dquo;我是你的孩子，還是你的籌碼？”

這是註定&znj;不會得到答案的問題，溫向儀不指望駱顏回答，何況她自己心裡早有答案。

正是因為得到了答案，她才會拿起那把水果&znj;刀。

誰說她只能任他們擺布呢？

當皮肉綻開，溫向儀摸了摸滾滾而出的血珠，笑&znj;了下，原來&znj;還是有點溫度的啊。

西裝從肩頭滑落，溫向儀定&znj;定&znj;望著駱顏，陳述道：&1dquo;你沒有選擇我。”

&1dquo;選擇？”駱顏終於明&znj;白她在意的是什麼，反而輕鬆了些，&1dquo;向儀，既然能雙贏，為什麼要輸？媽媽沒有這樣教過你吧。”

一場女兒的考試和一個足以讓她在溫氏更上層樓的項目，駱顏不認為自己會選錯。

她的坦然刺痛溫向儀的雙眼，更何況選擇本身就&znj;說明&znj;了一切。溫向儀徹底明&znj;白，駱顏最在意的從來&znj;不是她，她很&znj;小就&znj;知道，卻和駱顏一起粉飾太平這麼多年。

駱顏拿起她胳膊，仿佛要再演一場關懷，虛偽得讓人噁心，她想收回，卻被駱顏猛地鎖住。

那條傷痕累累的小臂橫在兩人之間，像道撕裂的傷口。

&1dquo;你劃傷自己，難道還覺得自己能去考試嗎。向儀，你不是也做出了自己的選擇嗎？你和媽媽的選擇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