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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萬一是最近見的呢？你怎麼知道他有沒有逃課？或者在學校幹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老黎背著手在客廳踱步，&1dquo;我這段時間忙，你天天在家沒事幹，也不曉得關心一下你兒子。”

妻子把市買的東西整整齊齊碼進柜子里，順從道：&1dquo;我今下午剛給學校老師打了電話，說在校表現挺好的。”

&1dquo;老師說什麼你就信什麼？老師一個人管這麼多人，她哪盯得過來？只要沒死在學校都說表現好。”老黎越說火氣越大，&1dquo;只曉得在家看連續劇織毛衣，一個破電視劇看了八百遍了，我一回家就看你坐在這裡玩，家裡的事你是一點都不管！都要我來操心！”

妻子整理完東西，把房間裡的衣服抱進陽台，小聲說：&1dquo;上個學期起，學校老師就不准我們去送飯了，也不讓我們老是去看學生，說是怕他們被家裡嬌慣了&he11ip;&he11ip;”

&1dquo;那你就樂得清閒，在家裡玩？”老黎反問。

&1dquo;咱兒子一直都懂事，從小到大也沒做過什麼出格的事。”妻子唯唯諾諾道，&1dquo;我明天就把打好的毛衣給他送學校去。”

&1dquo;那把冰箱那隻雞還有那塊肉拿出來解凍，明天早點給他紅燒了，一道帶過去。”老黎煩躁道，&1dquo;愣著幹嘛，快去把今天買的板栗剝了，明天放雞里一起煮啊，真是的，你崽畏畏縮縮的跟你一個樣，上不得台面。”

&1dquo;我先把衣服洗了&he11ip;&he11ip;”妻子又抱出一床被單被罩。

&1dquo;衣服明天洗不行嗎？非得今天？明天用手搓幾下就行了，就這麼幾件還用什麼洗衣機！把板栗先剝了！”老黎坐到沙發上，翻開一本音樂教材，拿出教案本，&1dquo;我要備課了，動靜小點。明天早上你把雞剁了，東西都準備好，等我來燒，你煮的不好吃。”

妻子老老實實坐在旁邊剝板栗，提議道：&1dquo;明天你要是沒課，就跟我一起去看看兒子唄，你也有段時間沒看到他了。”

&1dquo;我去像什麼樣子？”老黎不耐煩，&1dquo;這麼大個人了，又不是沒斷奶的孩子，不知道獨立嗎？”

&1dquo;嗯。”妻子低頭認真剝板栗。

*

等季白緒再次醒來時，寒時霖已經離開宿舍了，同時還帶走了他抽獎中的小燈豬。

黎一玻一大早接到他媽的電話，如臨大敵，跟節目組請個假就跑出去了，一整天不見人影。

晚上社團講課的時候，季白緒在寒時霖的文具袋裡看到了那隻小燈豬，旁邊還躺著一塊粉絲花朵橡皮。

季白緒還在糾結要不要找他要回小燈豬的當口，就看到寒時霖一下子臉色蒼白，扶著黑板晃了晃身子。

&1dquo;沒事吧？”

&1dquo;要不要休息啊？”

&1dquo;醫務室！醫務室！”

&1dquo;&he11ip;&he11ip;”

沒等季白緒站起來，一群人就簇擁了上去，七嘴八舌嚷嚷著關心。

季白緒本來想上前的，又默默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