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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時霖身邊的攝像沒跟上來，走廊就兩個人並著肩。

季白緒提著白得來的禮盒美滋滋的，感嘆：&1dquo;節目組真好啊。”

&1dquo;哼。”旁邊傳來一聲輕微的嘲諷。

季白緒這段時間對他的不滿&1dquo;咻”地湧上心頭，嘀咕道：&1dquo;你這個人，真是不懂感恩。”

&1dquo;感恩？”這句話不知道怎麼觸到了寒時霖的點，他語帶譏諷，&1dquo;你這種人是不是覺全世界都是好人啊？你腦子能不能稍微轉動一下啊？別怪我沒提醒你，你到時候被人害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

季白緒不知道他突然發什麼瘋，本著吵架不能輸的原則，吼回去：&1dquo;又不是我弄髒你課本的，我昨天就要你去查監控了，你要是及時查不就知道是誰幹的了，你罵我幹什麼？活該別人討厭你！要是我，我也看不慣你！”

空氣驟然間變寂靜。

寒時霖望著季白緒，季白緒也不甘示弱地盯著他。

就在季白緒感覺自己眼睛要瞪出眼淚了，聽到對面用一種複雜的語氣，輕聲說：&1dquo;誰稀罕你看不看得慣我啊。”

在寒時霖走遠後。

被忘記的&1dquo;死亡”的陰影又籠罩回了季白緒身上。

他原地喃喃道：&1dquo;可我就是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啊。”

儘管那個夢，像夜裡無數個夢一樣，慢慢在記憶里開始褪去，細節和片段像被抹布一點點擦去，淡化到快要虛無。

可在後續被驚醒的午夜夢回，季白緒無數次的想，要是沒有做過那個夢就好了。

哪怕他不知道夢的真假，可日子在一天天推進，身邊的事也在逐步對應。

現在只要他活著的每一天，他就得回想一遍自己即將到來的絕望。

就得直面自己離死亡更進一步的恐懼。

第8章

&1dquo;你為什麼會討厭寒時霖呢？”直播後的黎一玻正在卸假髮，聽完季白緒的控訴後，反問道。

季白緒脫口而出：&1dquo;沒有人喜歡他吧？大家都不喜歡他，要不是都討厭他，為什麼就他被潑墨水。”

&1dquo;沒有哦，寒時霖他很受歡迎，性格也很好。”黎一玻認真打理自己的假髮，給它抹上精油，&1dquo;他跟你哥不一樣，你哥永遠在悶著頭學習，天天都生人莫近的樣子，可寒時霖他會耐心的給所有求教他的人解題，從不吝嗇，對所有人都有耐心。他現在是素人直播間第一名，甚至都已經越有粉絲基礎的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