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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憶說：&1dquo;好像是&he11ip;&he11ip;大家都不喜歡我，罵我，還罵我們所有人&he11ip;&he11ip;我就被要求道歉&he11ip;&he11ip;後來就&he11ip;&he11ip;”

像是想到什麼，他話音戛然而止。

黎一玻收起手機，瀏覽頁還停留在查詢&1dquo;被害妄想症的典型症狀有哪些”。

斟酌一番，黎一玻開口：&1dquo;這很簡單，就是讓大家喜歡你就好了。只要你爬得夠高，就不會有人壓迫你了。”

季白緒怔怔地沒有反應。

&1dquo;跟我直播吧。”黎一玻指著桌上的電腦，繼續往下說，&1dquo;我不是網上有點人氣嗎？前段時間直播的時候故意透露我在枯石縣上學，就被節目組找過來了，正好他們因為退掉大批學生需要重招人進來，我說了我家情況後，也幫我想了辦法，讓我以網紅身份在學校上課。”

&1dquo;以後我直播的時候帶帶你，你有了人氣，到時無論你遇到什麼事情，都可以告訴網絡警察。”黎一玻開玩笑道，&1dquo;他們會出警的，比現實警察度還快。”

見季白緒不說話，黎一玻以為他還在思考。

&1dquo;你可以跟我一樣，先裝扮一下。”黎一玻指了指地上的衣服們，&1dquo;等真正緊急的時候，再告訴大家你的身份。”

&1dquo;到時候，你要有打賞了，還能改善你的生活水平，不用省吃儉用了。”黎一玻說道。

一連串的話語，並沒有打動季白緒，他直接選擇了搖頭，拒絕了黎一玻的好意。

黎一玻有點惋惜，他邀請季白緒很多次了，可是他一直不答應。

要是兩個人一起直播營業的話，做個搭檔，還能搞個組合什麼的。

&1dquo;你要是不願意的話。”黎一玻只能問，&1dquo;那你就儘量低調點吧，不要像之前那樣了，那樣反而會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其實全校那麼多人，要做個隱形人還是很容易的。”

季白緒像是聽到又像是沒聽，突然問道：&1dquo;小玻璃，你會某天不想活了嗎？”

黎一玻愣了一瞬：&1dquo;怎麼這麼問？我應該不會吧，我以後還想當歌手呢。”

季白緒認真盯著他：&1dquo;那萬一哪天我要是想不開，你一定要拉住我。”

黎一玻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說，但溫溫柔柔應下：&1dquo;好。”

季白緒繼續在房間轉著圈，腦子裡一片混亂，夢裡的碎片雜亂不堪，接連閃現。

有自己，有黎一玻，有媽媽，有節目組的工作人員，有老師同學們，有網友們。

還有季佰思。

夢裡，季佰思瞧著其實也沒有那麼讓人討厭。

黎一玻被季白緒轉得頭暈，直接上床睡了。

等他一覺起來，就看到季白緒蹲在角落，眼下烏青。

他反射性打開手機，點開步數統計，在好友一欄看到某人已經三萬多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