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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司馔,白案师傅说这次准备做一棵寿桃树,其他面粉的张力不如安精面,做出来既不好吃也不好看。”李敏沉声道。
傅清初想了想,“我知道了,这就去找苏司闺批示。”
内宫额外的银钱,皆由司闺处管着,要拿了司闺的盖的印,才能往司则处领银子。
苏君若看着傅清初拿来的条子,让陈掌正盖了印,拿给傅清初。
“我听说他们今年要做蟠桃树,听起来确实别致。”苏君若笑道。
“殿下尽孝心,马虎不得。”傅清初亦是笑道。
说起这个,苏君若不由得叹了口气,“棘心夭夭,母氏劬劳。只是,可怜你了,因为父母之事才沦落至此。”
傅清初刚开始觉得苏君若这人只是有些高傲,毕竟出身世家,看不起别人也是正常。可随着太子对她越器重,她就越觉得苏君若对自己的敌意太甚,总是挖坑给她跳。
故意戳穿她与沈琢的事,说她忤逆太子该打该杀,这次又提起她家的事,她不能说自己家是活该,那还能说什么?觉得自家无辜?那就不是说圣上与太子冤枉好人?说圣上与太子昏庸?
看似云淡风轻没说几句,但事儿却没少挑。
傅清初看了她一眼,笑道:“前几日御膳房闹了耗子,我本想说捉只猫来抓耗子,谁曾想林婶儿养的那条狗一口就把耗子给咬死了,我算是第一次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闻言,苏君若登时变了脸色,但是顾及众人都在场,不好作。而傅清初才懒得搭理她,转身走了。
她傅清初向来不是什么面团子,什么人都能揉捏,之前想着大家都在同一屋檐下,能不得罪便不得罪。但苏君若这明枪暗箭的,处处想让她死,这面子,不要也罢。
苏君若满脸恨意看着傅清初,“我倒是看你还能猖狂多久!”
……
而司徒策这边,听了傅清初近日来的汇报,倒是有些惊讶,笑道:“我以为我们傅司馔胸怀大志,没想到这种厨房里的琐事也清楚得很。”
“姑娘家,总得要学习如何持家。”傅清初理所当然道。
虽说她有大丈夫之志,但是这世上哪儿会允许姑娘家在外边抛头露面?她的满腔热忱,也只能用在管家之上。她也才对物价如此清楚,最起码对半年前的物价是清楚的。
说起这个,司徒策转眼看着她,“听说你与沈之修若不是因为赵王谋反之事,应该已经成亲了?”
傅清初没料到他会突然说起这个,却也老实回答:“是的。”
“学持家是为嫁入沈家做准备?”司徒策笑着问。
“如果嫁到别人家什么都不会,家母会被人戳脊梁骨的。”她虽说垂眸说的,但语气却认真得很。
闻言,司徒策笑了笑,“委屈你了。”
傅清初不明所以,转眼看着他,“委屈?”
“是啊,能做巾帼宰相的人,却只能围着锅台转。”司徒策淡淡道。
傅清初听了这话,不由得有些惊讶,迟疑道:“殿下认为臣能做巾帼宰相?”
司徒策认真想了想,“但还得历练历练。”
虽说没有肯定,但傅清初还是难掩心中的激动,不由得将背挺得更直了。司徒策见了,掩唇轻笑,“第一步要学喜怒不形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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