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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司颜心里大声的“卧槽,卧槽”了两声,白皙柔嫩的小脸蛋上却一派云淡风轻,只有眼尾慢慢氤氲出了一点点的绯红。
不是她非要装这个逼,而是她没法说话,脸上的肌肉在惊吓之下僵硬无比,生理性的泪水被囤积在眼眶里,酸涩难耐。
“阿biu!”越司颜咬牙切齿的在脑海里怒骂,气急败坏的大吼,“你有没有搞错,老子今天真是小刀刺屁股,开了眼了,谁家好人家一上来就给安排满屏的阿飘啊!”
“你告诉我!”
“这红的黑的血,白的跟豆腐脑一样的脑浆子,黄不拉几的脓水,还有一节一节会自己走路的骨头架子,都是假的对不对?”
“这特效也太逼真了!”
越司颜一边试图安慰自己,一边尝试动一动自己僵硬的身体。
她本来是不怕这些东西的,可抵不住这具身体的生理反应。
还有就是,她才与身体融合,一睁眼就看见一只血色的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她,耳边鬼哭狼嚎的像是台风天气窗户没关紧。
她深刻怀疑,原主就是被眼前这一幕活活吓死的!
阿biu瑟瑟抖的缩成一团,有些结巴,“颜……颜颜,快跑啊,有!有鬼嗷嗷嗷嗷!”
越司颜:“……”
five!!!
净说些没用的!
是她不想跑吗?
是她动不了啊!
一人一统就这么僵硬的,直愣愣的杵在原地,一声又一声的在心里尖叫,与此起彼伏的哀嚎相互交映,经久不衰。
直到一个清冽的声音响起,“小舅,车子突然抛锚了,走不了了,咱们怎么办?”
风声簌簌,另一道磁性的声音清晰的传出来,“车子走不了,脚还走不了?”
“噗哈哈哈哈……”
虽然不太礼貌,但谁懂她这屎一样的笑点啊!
越司颜无声的张着嘴,嗓子里没出一点声音。
“谁!”低沉冷漠的声音质问道,“出来!”
池蘅茫然的四处张望,刚被小舅阴阳怪气的憋屈都散了不少,“小舅,咋啦?”
他们开车进了深山老林,此处几乎杳无人烟,林木郁郁葱葱,像原始森林一般的树几乎遮天蔽日。
车子坏在路上,本身就很慌乱,他小舅还吓唬他!
“无事,”男人奇怪的看了池蘅一眼,确认他啥也没听见,收敛了一闪而过的杀意,声音无波无澜,指挥小外甥搬轮椅,“你走着,我坐着,出吧。”
池蘅翻了个白眼,忍不住碎碎念道,“行行行,谁让你是我舅,我唯一的舅!”
“但我还是不理解,你为什么非要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约定跋山涉水,大费周章的来这个三无山头!”
“还有!你明明没有断腿,为什么要坐轮椅?”
池蘅喋喋不休,但手上动作却没有半分马虎,麻溜顺畅的做好了一切。
一看就是经常做,都被奴役的习惯了。
只是他刚从后备箱取出两人的登山包,准备推着自家小舅继续前进时,却莫名觉得后背凉。
登山包的重量有些负荷的重。
紧接着,他就感觉小舅的轮椅怎么推都推不动。
池蘅不信邪的使劲往前推,可轮椅就是一动不动。
“奇了怪了,”池蘅忍不住问男人,“小舅,你轮椅没开锁?”
“不对啊,我开了呀?”
“没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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