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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是有人欺负了你这单纯的弟弟,说不定还没到家,就被你报复了。
“英才,你的弟弟,不就是我的弟弟吗?何必这么外道呢?”张朝墉笑呵呵的道。
英才是陈蕴贤的字,陈蕴贤当年虚岁十二,在一年内连续夺得县试、府试、院试的三连冠。回京之后,祖父便为其取字英才。
因为祖父认定了他这个嫡长孙,就是一代英才。
怕陈蕴贤过于出众会招来祸端,祖父还特意压了陈蕴贤一届乡试,等到陈蕴贤十六岁才许他回乡应试,而陈蕴贤也果然没叫人失望,在乡试一举夺魁,又在来年的会试和殿试,连连夺冠。
这表字取得确实不能更合适。
陈蕴贤瞥了张朝墉一眼,没有拆穿他。
他转头看向陈蕴藉,“圣清湖刚出了命案,你们这群小子也真是会找地方消遣,倒是真不怕惹祸上身?”
陈蕴藉从大哥的语气里听出几分不妙,连
忙道,“不是我要来的,是宜年非要来的。”
邵宜年这会儿已经没有在看凉亭那边的姑娘们,他躲在陆永元身后,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
天知道,他最怕的就是陈蕴贤。
别看这位大哥和和气气,温温柔柔,实际上心可黑了。
他没想到陈蕴藉卖他卖得这么快,心里疯狂的吐槽,下次再也不邀陈蕴藉出来玩儿了。
“陈大哥,好久不见啊……”邵宜年干笑着讪讪从陆永元身后挪出来,再不见兰园听戏时的兴高采烈。
陈蕴贤面上还是一贯的微笑,“邵二公子非跑这圣清湖来做什么?”
邵宜年不敢说他是来看姑娘的,便扯了之前的借口,“听说圣清湖闹鬼,我们就来看看,是不是真的有鬼……”
“胡闹!”呵斥的并非陈蕴贤,而是陈蕴贤身侧的张朝墉。
他眉头紧皱,训斥道,“这是你们来玩儿的地方吗?”
“可是,张大人,荣安公主她们不也在圣清湖嬉戏游玩吗?”邵宜年有些不服气的拿扇子指了指凉亭那边。
张朝墉面色冷凝,“她是公主,你也是?”
邵宜年被噎住,一时无言。
见事态不对,陈蕴藉忙打圆场,“圣清湖也没什么好看的,其实我们也准备回去了。”
“时辰不早了,蕴藉你早些回去读书吧,之前我给你布置的功课,都做完了?”陈蕴贤问道。
陈蕴藉表情一僵,垂下眼,“还……还没,我正准备回去做呢。”
陆永元和
邵宜年都有些同情的看了眼陈蕴藉。
“洗墨,送二爷回去。”陈蕴贤淡淡的道。
洗墨是陈家的家生奴才,打小就伺候陈蕴贤的,行事作风也像极了陈蕴贤。
“二爷,请。”
陈蕴藉只好同陆永元他们道别,然后跟洗墨离开,走远之后,陈蕴藉就放松了许多,但大街上他也不好多问,直到回到家,陈蕴藉拉住要走的洗墨,“洗墨,等等,我有话问你。”
洗墨面上带了几分无奈,可他知道自家爷向来纵容溺爱这个胞弟,他也不敢甩手就走,只得由着陈蕴藉将他拽到院子的小书房里。
“大哥跟那位张通判去圣清湖是不是查案去的?”陈蕴藉问道。
洗墨心道,这位小爷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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