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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春林和王二利教育孩子的方式明显不同,一个善用武力降服,一个善使语言诱之。
两人属于一文一武,更是两家孩子小时候的噩梦!
因为每次被徐春林打完,王二利都会跑过来说教。
后来有次王虎扛不住了,哭喊着说:“大爷,每回你打完我,我爸都来说我,要不然你让我爸别说了呗,你多打我两下。”
从此处就能推断出来,家里孩子对王二利更恐惧,他那张嘴就像唐僧念经,把人说的五迷三道,像喝了假酒似的。
听着徐春林的警告,徐宁咧嘴一笑。
明知徐老蔫正在暗地里磨刀霍霍,准备看他出错,找理由削他一顿。
但徐宁根本不在乎,他好歹是重生人士,且顺利把亲爹从野猪嘴下救出,那也意味着他不是以前的徐宁了。
怎么可能给徐老蔫动手削他的机会呢?
他把大锤递给李福强,便上前两步走到刨卵子跟前。
王虎取出猎刀递给他,笑嘻嘻道:“二哥,我看看你手法。”
此刻,所有人都围了过来。
徐春林脸上挂着红晕,一副期待的眼神望着。
他期盼徐宁割花了肉,这样他就能回家泄愤了。
徐宁接过猎刀,他先是在猪脖子附近照量两下,然后又把刀尖移到了猪肚囊子。
徐春林沉着脸道:“你到底会不会?别特么在这浪费时间,待会都冻上了!”
他这话刚说完,就见徐宁以极快的度,将刀尖没入猪脖子,然后迅拔出。
接着就见猪血哗哗顺着刀眼往外淌。
虽然这头刨卵子已经死了,但它体内的血依然在流通,所以是能够放出血的。
瞅见儿子下刀极快,徐春林就觉得自己打的花花肠子破灭了,这顿打是找不着机会喽。
略显失望的盯着徐宁的侧脸,却听王二利夸赞道:“好!下刀快狠稳!不错,二宁啊,你看你这天赋,不用在打围上都可惜了。怎么样,以后跟着二叔打围?”
徐宁侧头笑道:“二叔,你是了解我的,我不乐意受约束。”
“二叔啥时候约束过你,你不想跟着二叔打围,那你要干啥啊?可别去耍钱啊,咱屯子里那几個耍钱鬼,哪有好人啊?”
徐宁点头:“二叔,我以后不耍钱了。我寻思以后养两条狗,然后没事就上山打围,你瞅我都二十了,这屯子里的媒婆也不知道给我介绍个对象,我不得自己攒钱娶媳妇么。”
听到这话,徐春林冷笑道:“你那好名声,谁家姑娘愿意跟你啊?再说,啥叫你自己攒钱说媳妇,你爹和你妈死了是咋地?!”
“爸啊,这话可不兴说啊。”徐龙有点紧张,扯着老父亲胳膊说道。
王二利挥手拍了下徐春林大腿,示意他先别说话。
“二宁啊,你这单靠打围也攒不了几个钱,要不然二叔给你介绍个工作?”
徐春林没忍住,瞪眼道:“找啥工作?可别让他去丢人了!上回去林场汽车班,在车箱子里找人耍上钱了……”
“大哥,我跟孩子讲道理呢,你总提以前干啥?”
王二利埋怨两句,见徐春林不说了,他才转头和徐宁说:“二宁啊,你这名声在十里八村都有名,所以咱是不是得先改一改?”
徐宁瞅了眼从怕卵子脖子涌出来的鲜血,道:“是啊,我这不就准备悬崖勒马了么。”
“你?呵!”徐春林冷笑连连。
对徐宁说的这些话,他是半个字都不信。
以前听得太多,现在只当狗在放屁。
徐龙和他爸一个表情,唯有刘大明和王虎、李福强勉强相信。
因为现在蹲地上卸猪的徐宁,明显和往常不同了。
徐宁见刨卵子的血放得差不多了,便一刀划开猪的肚囊子,从里面取出灯笼挂,起身就挂在了树上。
灯笼挂就是动物的内脏、下水。
随即就听他喊道:“山神爷老把头!保佑我兄弟和家里人进山平安,出山大丰收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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