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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以前那么瘦巴巴的了,整个人胖了一圈,脸色也红润了不少,头发修剪得很整齐,身上的校服也洗得干净清爽,要不是那片右脸下方和脖子后面的狰狞伤疤,这么一眼看过去,还是个蛮俊秀温雅的邻家小哥哥。
尤其是那家伙看到俞炀的时候,一双眼睛立刻亮起来,目光澄澈又透亮,衬得那张脸上的疤痕都黯淡了不少。
“你……来啦。”
俞炀给梁池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闭嘴,乖乖点了点头。邵铭泽有点哭笑不得,梁池就跟一条训练有素的大型犬似的,让少说话就真的惜字如金,乖成这样也是没谁了。
他跟俞炀一起走进去,寻思看一看这位俞炀嘴里“天赋异禀”的画师的大作,结果……
怎么说呢……就算再怎么情人眼里出西施,现实也太骨感了一点吧?
显然俞炀也被刺激到了,忍不住张嘴就骂:“你怎么画成这个鬼样子了。”
梁池愣了下,顿时就局促起来:“老师……教的。”
“这怎么教得越来越丑啊?还没你自己随便画得两笔好看,”俞炀一脸嫌弃,恨不得把那画纸抠下来撕了,“你这画谁呢?也太难看了。”
梁池更加手足无措,憋了大半天才蹦出一个字来:“你……”
俞炀震惊:“谁?”
“画……画你……”
俞炀差点把画架子砸了:“老子长得这么丑?!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子这么丑了?!”
梁池紧张地往后退了两步,小心翼翼说:“老、老师……教的……”
邵铭泽赶紧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反正我看他们考大学画的画都挺难看的,可能这就是一种风格!风格!艺术家的审美咱们普通人不懂……”
“什么狗屁风格,老子用脚画都比这个好看!”俞炀立马动手收拾梁池的画具,一脸不爽,“你要是打算继续把‘我’画完,就赶紧给我回家!可别糟蹋人了!”
“呃……呃……哦……”
总之被暴君强制收走画具,梁池也只能打道回府了。不过没想到临别的时候,旁边有个女生还冲他摆了摆手,跟他说了声拜拜,梁池也一脸认真地和那姑娘道别,于是等到三个人从画室里出来,俞炀就把脸拉得比马还长,瞪着眼睛说:“谁啊那女的?还什么明天见……你小子出息了啊。”
梁池下意识想回答,可又想起什么来,为难地看了看俞炀。俞炀嘁了一声,恩准他开口,梁池才磕磕巴巴地解释:“她……我、我同学……同班,对、对我很……好,是……是……朋友。”
俞炀眯着眼睛盯了他半天,最后没好气地冷哼了一声:“你居然也能交到朋友了,真稀奇。”
梁池还以为是他夸自己,神色明亮了不少:“少……说话,有、有用……”
邵铭泽在旁边憋笑憋了半天,看梁池现在这样子,显然被俞炀“养”得还算不错,他也就不操那没用的心了,等走到梁池出租房楼下的时候,就和那俩人分别了。
其实他也想再确认些什么,可有些东西太较真,他也怕戳到了俞炀的什么痛处,所以就算隐隐有些什么预感,此刻也不想再深究了。
于是俞炀独自带着梁池上了楼,脚步逐渐有些急切,等终于推门而入的时候,还没等梁池把背上的画架子放到地上,背后的人便砰地甩上门,抓着他的手臂将他整个人推倒在了墙壁上。
“呃……嗯!”
来自这个人的霸道有力的亲吻,本是已经极为熟悉的了,可渐渐地,又有些更多更复杂的东西,他还有些陌生,只能努力忍耐着,想逼自己把这些陌生的东西也慢慢熟悉起来。
只是,心里本能的慌乱和恐惧还是掩盖不住,直到那只手又掀开他的衣服,抚摸上他的胸膛,梁池小心吸了口气,犹豫着小小挣扎一下:“炀……冷……”
上次就在门口地板上,又硬又冷,害得他感冒了一个多星期,他实在是有点怕了。
“冷吗?”俞炀脱了他的上衣,手臂圈住他起了鸡皮疙瘩的后背,勉强缓了几口气,皱着眉道,“在学校冷吗?衣服不够穿?”
梁池咽了口唾沫,红着脸摇摇头:“不……现、现在……冷……”
俞炀勾着他裤子的手微微一顿,扬眉笑道:“那好办,很快就让你热起来。”
梁池本来也就那么一点点的胆子,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提一点需求还被无视了,就没胆量再说什么,只能咬着牙忍受全身的衣服被一件件剥落,然后整个人被翻过去按在墙上,臀缝里抵上来了一个坚硬炽热的东西。
他知道那是什么,也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那种被劈开入侵的感觉,就算有了之后的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也依旧无法那么轻松坦然的接受。
“呃!呃……啊……”
身后那人是在等他适应,故意放慢了动作,可偏偏就是这一磨一蹭的速度,反倒让那种被撑大深入的感觉清晰得毛骨悚然。
可就算再害怕,他也只是忍着,最开始的那种惊惧和痛楚已经消减了很多,如今没那么痛了,可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仍是又慌又乱,到现在也没办法像对方一样完全沉溺其中。
没有任何人告诉他他们这是在做什么,他也不知道这种事情代表什么,只是本能觉得不是能随便说出口的东西,可心里那些惧怕和惶恐,却在那人每次贴近了呼吸、亲吻、汗水滴落在身上的时候,渐渐又会被压抑下去,反倒升起一股热热的暖流,将他冰凉的四肢温暖得连手指尖都发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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