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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蕤玩着电视遥控器,探寻地望着小春儿,像开玩笑。“哎,这么着吧,我牺牲一下自己,去帮你把他搅合散伙了。”
和小春顶精明,满眼嘲笑“少来,你不是不知道那人是谁吗面都没见过你就能牺牲自己无利不起早吧。”
这话说到卫蕤痛处,他跳脚“和小春多少年前那点破事你记在心里没完了是吧不就着了场火吗我欠你的我活该豁出命去救你你是家里心肝肉,我就不是了再说了,那时候我冲上楼能干什么啊我没胡唯胆儿那么大我没他那么鲁莽我就是怂了,怕了这么多年今天你就给我个痛快话,咱俩这疙瘩能不能解开,解开,咱俩一辈子朋友,将来你不愿意将就找不着合适的老死病死我卫蕤给你送终;解不开,你也别跟我在这儿勉强自己,大不了再也别联系。咱俩就当谁也不认识谁。”
一口气撒出来,卫蕤心里这叫个痛快。
他跟小春儿的关系似家人似朋友,两人无话不谈,亲密无间,像从一个娘肚子里钻出来的双胞胎,可,这关系在外界人眼里,总是有点畸形的。
两个未婚男女,天天厮混在一块,手不拉,嘴不亲,说是好朋友天天勾肩搭背,卫蕤一个男人倒是无所谓,这让小春儿的名声多难听。
他这么多年处处照顾她,帮扶她,不就为了赎心中那点愧。
可这愧疚说到底,也不是卫蕤的错。他认下,是情分;不认下,拍拍屁股假装陌路,也是本分。
和小春被骂傻了,卫蕤从来没有愤怒对自己说这么多话的时候。眨眨眼,神经粗的小春姑娘一愣“你生气啦”
“别生气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懊恼抓抓头,“我不是怪你当初没救我,就是句玩笑,要不你说,你一个银行放贷款的,我一个接生婆,咱俩有什么共同语言啊。不就仗着小时候那点情分才”
“什么事一次两次行,总挂在嘴边开玩笑那就是心里歧视就是瞧不起人”
“是是是,你说得对,以后我再也不提了。”
卫蕤心惊,抓住和小春的手“小春儿,春儿,你怎么了”
和小春茫然看着卫蕤“我怎么了,我没怎么啊。”
卫蕤指着她的脸,“那你哭什么”
小春用胳膊一蹭,才现自己满脸泪水,她吸了吸鼻子,强颜欢笑“嗨,被你吓得呗,长这么大,我爸我妈也没跟我这么说过话。”
她从纸巾盒里拽出一张面巾纸,擦眼泪,瓮声瓮气地“你不是我总说我为什么总揪着那些事不放吗,你也不理解我为什么对胡唯这么执着是吧,得,今天我就告诉你。”
说着,小春儿站起来,开始一粒一粒解衬衫的纽扣。
“哎哎哎,别别别”卫蕤扑过来死死按住她的手,慌里慌张。“小春儿,咱俩这么多年都没那事儿,你可千万别一时糊涂想不开,你这衣服一脱,你让我怎么做人啊天地良心,我对你就跟亲兄弟没两样。”
和小春挣扎,甩开他的手“你放开,你让我弄完。”
一撕一扯间,小春姑娘真丝的衬衣就软软滑滑的敞开个干净。
卫蕤立刻捂住眼。“我什么都没看见啊”
他这一捂眼,好像小春耍流氓似的。
和小春无所谓笑笑,脱了衣服随手扔在沙上,“你怕什么啊,小时候一起去水库玩,你也没少看我换衣服。”
“小时候正反面都一样,现在能行吗你什么时候看我冲你脱过裤子啊”
一声轻笑。
然后小春姑娘背过身去,将头拢到耳畔,放轻了声音“卫蕤,你看看我啊。”
半晌,卫蕤手指头露出一道缝,看小春儿背对着自己,才慢慢放下手。
这一放下,卫蕤震惊“这怎么”
和小春低头,眼中黯然“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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