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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叹了一口气。

当初这对老夫妻，是在商场门口的广场上摆摊的，冬天吹风夏天晒太阳，很是可怜。

我决心帮助他们之后，就让经理王叔给他们在商场门口留了个小位置，让他们一直有空调，不被风吹日晒，还没有收他们摊位费。

“早该这样了小姐。”王叔语气都变得愉悦起来，“之前看你那么相信他们，我都没敢说。”

“本来之前他们在广场摆摊，为了商场的文明风貌，我就已经安排他们进去了，一个月只象征性收两百元摊位费。”

“其他家庭困难的小摊贩都愿意交，客客气气的，只有他们说我要了他们的命，说什么都不肯给，就得在广场上摆，还阻碍交通。”

听到这里，我对这对夫妻的信誉已经彻底不抱希望了。

当初那个房租，一定也是骗我的，不知道他们嘴里有多少实话。

我长长叹了口气。

为了准备打好这场漂亮的舆论战，我让王叔去查了个仔细。

把当时老板捡起其他客人咬过不要的糖葫芦，硬卖给我的画面全部找了出来。

当然也包括我几年前，第一次在商场外的广场上，购买糖葫芦，给他们转去六千元的画面，以及我多次购买，每次都给一百的画面。

当然，有时监控没有捕捉到我的手机屏幕，但这些也都够了。

幸亏我们在监控上从不偷工减料，画质超清，这次能好好打个翻身仗。

除了监控，王叔还顺便帮我调查了一下这对老夫妻。

这才发现，他们住在一个小胡同里。

破旧的房门外，支着个碳火炉子，上面架着个大锅。

这口锅已经锈迹斑斑，发黑到不堪入目，但整口锅都被糖浆包裹。因为一直露天摆放，锅从来不洗，不少小飞虫都被黏在里面，看得人直想作呕。

“小姐，这食品安全实在太堪忧了！当时咱们就不该一时心软，让他们进商场！差点砸了自家招牌！”

除了包浆的锅，去调查他们的员工，还发现这对夫妻根本没有自己种山楂，而是每个月去山楂厂收被他们淘汰的劣质山楂，这种品质，连销毁都嫌浪费资源，却被他们免费捡了回去。

有的被虫蛀了，有的发霉了，都被药水浸泡，恢复红润色泽。

看到员工拍来的视频，我胃里翻江倒海，阵阵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