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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曉曉的聲音有著難得的輕快，貝嘉裕心情?也跟著放鬆下來，「嗯，剛看了。」

「實?在太好了！今天突然來了幾個大訂單，還有一些?散單，雖然數量不大，但我們之前積壓的庫存也能清掉，剛才我和財務和運營盤算了一下，有了這幾筆訂單，我們之前的難關算是度過了，起碼今年接下來都不會出什麼大問題。」

簡曉曉又?匯報了幾項工作細節，貝嘉裕聽得仔細，偶爾給出一些?決策，聊了近一小時才掛了電話。

他拿著發燙的手機，嘴角勾著淡淡的微笑。

他爸爸交給他的公司，總算是挺過去，沒?有在他手上折了。

然而有人歡喜有人愁，一直盯著事態發展的杜池，在看到關於貝嘉裕的熱度持續下降，他還想買水軍繼續帶節奏，卻?被接二連三地拒絕。

他盯著電腦的雙眼充滿血絲，煩躁地抓了一把頭髮，再又?一次被拒絕後憤怒地扔了滑鼠，狠狠地砸了一下桌子。

「操！一個個慫逼！」一想到秦鈞彥那張臉，他的火氣又?冒了上來。

杜池煩躁地掏出煙盒，裡面卻?早就空了，用力地把煙盒揉成一團扔到地上，心想他媽的連煙都在耍老子！

突然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也沒?看接了，語氣煩躁，「誰啊！」

「杜經理，」是助理的聲音，聽起來還有點著急，「您之前一直在處理的幾個出口的訂單突然撤單了，昨晚凌晨收到的郵件，我們馬上去處理，但今天和對方聊了一上午，還是沒?能談下來，現在該怎麼辦啊？」

杜池一下子就慌了，什麼微博不微博的現在也管不上，「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一點！」

助理說：「我們也不清楚，和對方周旋了很久，最?後只能套到一點信息，好像是他們找到了別的合作方，直接從源頭拿貨，繞過了我們，好幾家都是同樣的口徑，後來我們查了好久，源頭基本都出在d國的渠道。」

d國，又?是d國，杜池現在一聽d國整個人就著急上火。

然而之前聽到秦鈞彥來自d國他只是不屑與不忿，如今聽到助理這麼說，杜池心底深處莫名生出一股害怕來。

他是知道的，那天回來後，他一直在看網上的評論，自然也知道了秦鈞彥真正的身份。

會是他嗎？會是他搞的鬼嗎？杜池咬著指甲腳抖個不停。

「杜經理，我們現在怎麼辦？」

「你別他媽吵我，我在想呢！」杜池怒罵了一句，對面助理頓時噤聲。

他讓助理把資料傳過來，回頭仔細一看，果不其?然就如助理說的那般，所有出了問題的訂單源頭全在d國。

雖然他才進公司沒?多久，但他是知道的，公司起碼占了半數的訂單來自d國，這也是為什麼他當時會到處去收那幅畫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