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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好像稍微落寞了一点。
而殿边上,清楚地听到了这句话的勾弘扬:“R^&a#????”
倒反天罡?
给人夹完第二个虾饺之后,秦铎也再不去管秦玄枵的举动,也拒绝了他夹菜的服侍。
早膳用过后,外面仍下着雨,秦玄枵让勾弘扬清走了殿内的人,他揽着秦铎也来到窗边,这个窗户的位置,秦铎也有印象。
政和殿内同样的位置,也有这么一扇窗,窗外是文渊门勾勒的一角,透过文渊门,遥遥可见万岁通天台。
雕栏在雨幕中迷蒙,冰冷的、寂静的、浩荡的、庄严的。
上辈子,秦铎也批改奏折偶尔休息时,起身走走,总会走到窗边,负手而立,遥望万岁通天台。
大魏的皇城,无边的巍峨次第荡开来,顺着通天台的阶梯而上,既是加诸的冠冕,又像囚龙的孤牢。
而如今换了不同的身份再次站到这里,竟是不同的心境。
他脱离皇帝沉甸甸的责任之后,从往日的寂寥中,品出雨中几分瑰丽的美。
秋雨连绵,现在这会,比昨夜的狂风暴雨要小上不少,在竹叶、梧桐叶、枫叶上敲打出独属于皇宫的曲目。
微凉的风扫进窗棂的雕花镂空,沁着湿润的水汽,扑在皮肤上,怪舒服的。
很是可以一扫心中郁结之气。
似乎有东西和上辈子大不同了。
大概是因为含章殿的角度不同,加之雕花的窗栏,和殿外层叠的玉竹的缘故吧。
别有一番意趣。
“爱卿可会作画?”秦玄枵只微微垂下一点头,将下巴搭在秦铎也的肩上,双手也向前,很自然地将人圈在怀中。
秦铎也身子一僵,他眼中的怀念和感慨一点点褪去,面上表情不变,眼底的光却寒凉了几分。
忘了还有这个畜生。
“不会。”秦铎也冷冷地回复。
这是真话。他上辈子就不会。
幼时父亲为他们兄弟请了教书先生,先生精通书画,文采斐然。
可惜,他和秦泽之都是调皮捣蛋的主儿。
他画的像鸡爪子扒拉一样乱飞,翻墙翘课出去飞鹰走马。
给先生气得撂挑子不教了。
他俩被他爹揪着耳朵拎回家,赏了一顿板子,念在秦泽之年龄小,他爹留手,把给他弟弟的那顿揍加在他身上。
他气不过,练字时狂得很,字迹龙飞凤舞,乱七八糟,屡教不改,乐在其中。
后来当了皇帝,突然现不对劲,怎么他写的字还要被留存下来?!
秦铎也老实了。
他要脸。
他不想多少年之后后世的子孙看着他的奏折批注或是书法字迹,皱着眉啧啧摇头——这皇帝,好烂一手字。
于是秦铎也逼着自己把一手龙飞凤舞的狂草大字改小,改工整,改的一板一眼。
很成功,就是偶尔字中的撇和捺实在收不住势,写的狂了点,问题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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