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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某些遭不住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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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前一天,向坞还要上班,等到下班了,忽然接到叶泊语的电话。
电话里叶泊语报了一串地址,让向坞来找他。
出租车开了近一小时才到地方,还没下车,向坞就感觉不妙。
那是个庄园,门口甚至站着保镖,寒冬腊月里依旧穿得西装笔挺,庞然大物般杵着。
叶泊语在微信上时刻询问他的动态,知道向坞快到了,一早下楼等着。
出租车门一开,他就闪现到眼前,对上向坞困惑瞪大的双眼。
“待会进去了你什么都不用说,我来说。”叶泊语很自然地牵住他,把向坞往庄园里面领。
向坞还没有搞清楚处境,就稀里糊涂被叶泊语领进了叶家的大门。
再次见到严子衿,他已经卸下手上笨重石膏,向坞看到他的小拇指指节有一处明显的弯曲。
他都可以注意到,叶家其他人自然也会察觉。
但没人询问过这伤口的来源。
大家都想瞎了一样,任由严子衿在外胡来,而回到家中,他又可以扮演乖巧可爱的儿子。
叶如惠时时刻刻牵住他的手,放在自己两手之间,非常宝贝地叫着严子衿的小名,转回头来笑眯眯和丈夫谈论什么。
叶泊语的姑父偶尔冷淡地回应几句,大多时候都沉默不说话。
见到叶泊语带着一个外人进门,叶如惠的眉及不可见地皱了下,“泊语啊,今天家宴,你带你朋友来了呀。”
明明是欢迎的语气,但“家宴”这两个字又点明了,向坞不应该出现。
严子衿也分外惊讶,眼睛时刻盯着二人。
他当然该紧张,一时冲动将那件事说给向坞听,完全没想过如果两个人当真是交易,向坞说不定不在乎,转头就会说给叶泊语听。
得知叶泊语除夕回来,严子衿害怕地一整晚没睡,就怕叶泊语当众给他难堪。
结果没有。
向坞并没有告诉叶泊语。
叶泊语说:“不是朋友。”
客厅很大,他的声音一下传到很远。
他刚想继续往下说,身后迟迟赶来的叶汶宇补充道:“是泊语的室友,没买到过年回家的票,干脆叫来一起吃饭。泊语一早知会过我,姑姑。”
他的打断令叶泊语非常不满,挑起眉转过头去。
而就在此刻,向坞开口:“叔叔阿姨好,我是泊语的同学,我叫向坞。”
叶泊语有些惊讶,向坞先是紧了下两个人牵着的手,随后按住叶泊语的胳膊,将自己的手强行抽出。
或许早就该改一改什么都不问就赴约的毛病。
向坞并不想在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当着叶家人的面出柜。
叶泊语看起来十分不满意他的抽离,眉蹙得死死的,手握成了拳。
向坞实在不像一个学生,他的气质、言谈,以及看人的眼神,都昭示着他的成熟。
尽管疑惑,但没人点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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