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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素缈亦是云里雾里,不知贺将军是如何与陛下相遇,还观园赏起了花……
不过眼下这一切皆不为紧要之事,宫里的人都知玉尘公子和陛下之间的情愫羁绊,九千岁似是当真发了怒。
槐岚默然一拜,忙道了几语:“九千岁莫恼怒,槐岚亦不知情。待槐岚将贺将军唤出,一问便知。”
“麻烦通传一声,就说本公主候着将军回府。”匆忙向无樾使起了眼色,金素缈轻咳一声,欲带将军快些归府去。
哪知九千岁置若罔闻,不听这几人谈论,步步阴沉地走近了去,像是无人能将他阻着。
无樾不悦地蹙了蹙眉,总觉他太过藐视龙威,不可一世的模样令所见之人看惯不得:“我不是说了,陛下此刻兴致正浓,你们不可多作打扰。”
可这一清绝皓影并未偏移眸光分毫,直望着园中姝色,少年微怒着憋红了脸。
“你……你也太肆意妄为了……”
待这抹阴鸷之色凑近时,沈夜雪正踮脚摘了朵桃花,忽感玉腕被握得生疼,桃枝顺势掉落。
贺寻安惊吓得连步后退,不明所以地回眸看着槐岚公主阴着脸,急忙回于其身侧小声作解,无辜又委屈地悄然相言。
“兴致正浓?”
离声不觉冷哼,眸底漾开的却是她曾见过数次的杀意:“微臣殊不知陛下心悦的是贺将军,陛下……真是将微臣瞒了许久。”
可他敢对她起杀心,这疯子仅是想吓唬她罢了。
沈夜雪很是不服气,攥上男子衣襟怒目而回,心知他便是欲杀得天下人,也不敢伤她分毫。
“彼此彼此,九千岁亦然。朕今日才知,九千岁的心上之人却是另有美色,”她冷冷回望,似要将方才燃起的愤恨一齐宣泄,“欺君罔上的罪过,倒是让九千岁揽了尽。”
眼底流动的阴狠之意仍不减,离声缓慢相道,嗓音低哑得可怕:“陛下是怀疑微臣有不二之心?何以见得?”
本就是他的不是,怎还怪罪起她来……
沈夜雪冷言不止,丹唇凑上男子耳廓,冷声反问:“让朕独自于园中赏花,却与他处秀色游园观湖,这般不臣,朕留你有何用?”
猛地放开了皓腕,深邃眸色若明若暗,他抬手朝观望的二人作上一揖:“微臣怕二位见了笑话,还请将军和槐岚公主退避片刻。”
“不必避讳,有话直言便是。”
有何事不可敞开了说,非要让槐岚避开,她愤意未消,只觉他是强词夺理,欲沉稳回言:“朕自诩于情念一事上光明磊落……”
然而话语不曾道尽,痛感还未褪尽的手腕再度传来疼痛。
她想挣扎上几番,却被硬生生地带到了假山后。
槐岚沉默几念,疑惑地与贺小将军频频相望,一时不知是去还是留。
从假山深处从容走出,离声恭肃作拜,随后又悠缓地走进:“诸位对不住了,微臣要安抚陛下一会儿。”
此景像极了夫君欲教训自家的小娘子。
可他们深知,九千岁向来对陛下无可奈何,虽有戾气难以发泄,却绝不敢怠慢陛下。
“你身为朕的谋臣,凭什么狂妄至此,朕要赐你死罪,朕心意已决!”沈夜雪嚷嚷出声,仇愤高喊,眼见着面前之人将她抵至假山隐蔽之处,令她动弹不得,“你快放开朕,你这是……”
离声浅浅低笑,俯身于耳畔,薄唇轻掠过耳根,引得她浑身不自觉地颤动。
“他们可都在外边听着,陛下可敢喊出一字?”
“唔……”她陡然微睁双眸,感受唇瓣已紧紧贴合,全身娇软地使不上力,不由地惊呼着,“你疯了……”
庭园中的随侍与槐岚并未离去,还有贺寻安伫立在旁,倘若真被人听得了娇吟,那她这帝王的颜面该存放至何地……
实在抵抗不了铺面来的攻势,她越是挣脱便越被禁锢得紧,于是酥软至他薄冷凉寒的气息中,忍着浅吟,被攫取了个彻底。
见他仅是浅尝就止,欲抽身而退,沈夜雪忽地攥紧了男子肩处锦袍,断然加深了绵柔之吻。
分明是他先点燃的欲念,才轻啄几霎便想逃?
她自不会予他可退之机,假山一带泛起浓烈春意,令花木上破土而出的春色更为撩人。
离声泛红着眼梢,直直与怀中似猫儿般的娇媚之色瞧望。
只手掐上其娇嫩玉颈,他倾身再吻,失了控般的侵占。
怀内呜咽声渐起,他才觉许是吻疼了她,徐缓松开掐着脖颈的手。
待气息稳了些,他想了一阵,双手又紧握上女子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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