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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一成不变的景物让李景泛起了困意,在身上摸了半天,李景也没有找到香烟。
怎么今晚的这段路,走的格外的久,难道是走岔道了?
正当李景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路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抹亮光,李景不知道前方是什么情况,又怕是对面有来车,只能一脚踩下了刹车。
因为刚才紧张和害怕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李景也忘记了扣上安全带,惯性带着他一下子就甩到了仪表盘上。
虽然不能够确定,但是李景确确实实地又感受到了背上传来了一道拉力,这也使他没有整个人甩出去。
“差不多,就回去吧,谢谢各位了。”李景不想去想象到底是什么东西拉住了他,抖着嘴唇哆嗦出来了这么一句话。
话音刚落,背后的力道果然卸了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李景仿佛听到了无数个女人的轻笑声。
避开后视镜,避免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李景挡着眼睛,像做贼一样打量着前面的路况。
马路的中央,不知怎么的,居然搭建出了一个古色古香的戏台子。
不像现代那钢管扣件搭出来来的冷冰冰的舞台,木质的结构反而赋予了这个舞台一份独特的韵味。
一座高台凭空出现在路中央,两侧的立柱的材质是金丝楠木,上面还有用紫檀刻着花鸟人物的雕板。
穹隆状的藻井圆圈和弧线相交,金鸟分布四周,振翅欲飞。
月光取代了聚光灯的作用,直直的洒在舞台中央的一抹身影上,为她披上了一层银纱,显得阴柔却又诡魅。
女人身着一身深青色的祎衣,上面绣满了翠翟,袖口和衣边都是用红色的罗作为边饰。
额上带着一顶凤冠,面容却实在是看不清,但是身姿却已经足够吸引人。
都说越美丽的东西越危险,但是人们还是很难抵挡住这样美好的诱惑。
李景彻底打消了重新发动公交车的念头,也不管自己身后是不是还有一堆漂浮的女人头,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舞台中央的那抹身影。
那身影赤着脚踩在月光上,一举一动都十分缓慢,但是看着却还是给人..流畅的观感。
一双如玉的素手婉转流连,收放自如,每一个动作都干净利落,但举手投足之间却又百转柔肠,回味绵绵。
一曲舞闭,那人又抱起了一把琵琶,续续弹了起来。
“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不知道什么时候背下来的这首《琵琶行》突然就在李景的脑海里清晰了起来。
李景此刻仿佛置身于醉吟先生的那一艘画舫之上,听着琵琶女诉说着她这一生的哀怨。,,
被女人吸引的李景不知不觉从驾驶座上站了起来,打开了车门,身子转向了舞台的方向。
他仿佛被施了什么咒语,一步,两步......
李景离舞台越来越近,那女人见他过来,拿着琵琶的同时,又开始翩翩起舞。
那灵动的身姿实在是太让他着迷了!
仿佛在很久之前,在那歌台舞殿之中,也有这么一个女人为他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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