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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这位玩家等级排行很高，它耐着性子再重复了一遍：【杀掉许砚知，我送你回现在世界。】

“唔……”红发青年懒散地眯着眼，似乎将主系统的话认真听了进去，他捏着下巴思忖着，“听起来还不错。”

主系统还没来得及高兴。

就见面前的红发青年露出一个灿烂至极的笑，拖着尾音道：“可惜我打不过他，我拒绝。”

主系统：【……】

【我可以给你的玩家特殊技能升级。】

红发青年：“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不要。”

主系统：【……这是交易。】

红发青年：“我这人一向没诚信，谈不了生意。”

许砚知他们已经快要来了，主系统懒得再跟他掰扯，将红发青年踢出了意识空间。

然而他把等级排行前十的玩家找了个遍，仍是没有一个人答应它。

这不应该，主系统反复计算着和人类交易的最佳筹码，可不管它怎么计算或是加码，都没有一个玩家站在它这边。

事情已经超出了它的掌控。

透着黑气看到踱步已经走到它面前来的许砚知和江离，主系统终于感到了慌张。

灰白色雾气凝聚成一柄长剑，剑身萦绕着一层白雾，许砚知看着那盘踞在神殿大厅那一团黑气，脸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漠然。

【你不能杀我！】主系统向来冰冷沉稳的机械音难得带了一丝颤抖。

江离按捺住蠢蠢欲动的手，嗓音清冷：“你以为你是谁？”

要不是想着让许砚知亲自动手，早在它开口说话前江离就给它劈死了。

许砚知安抚地摸了摸江离的脸，冰冷的剑身直指黑气中心，语气平淡却不容置喙：“给你两个选择，直接死还是回收完所有副本权限之后再死？”

将副本权限从副本boss身上回收，也就意味着那个副本不复存在，正在通关的玩家可以平安返回到玩家休息所。

或许是看出眼前冷冷觑着它的许砚知并没有在开玩笑，主系统难得沉默着听从撤回了对所有副本的控制。

下一秒，裹挟神明之力的剑身毫不犹豫将黑气横空劈散，隐藏在其中的主系统化作碎片消失在空气中。

与此同时，江离调动自身灵力，吞噬净化了神殿中围绕着保护主系统的所有黑气。

灵息大陆的空中明亮的金光闪过，所有刚从副本中脱离的玩家下意识抬头，却见金光中隐隐有着一只长着莹润小角和狐狸尾巴的雪白神兽，神兽周身爆发出巨大的灵力波动，霎那间，残留在灵息大陆各处的黑气全部被牵引着吞噬在神兽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