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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一逝而过，视野再次陷入一片黑暗，夏弥全身紧绷僵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在逐渐适应黑暗后许砚知已经能看清周围的大概情况，比如坐在对面的苏墨抱着他的长剑微垂着头不知是睡着还是醒着。

江离在和许砚知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中渐渐清醒了些，他现在能看清许砚知的脸了，许砚知察觉到江离的视线低头看过去伸手过去指节在他眼尾轻轻略过。

江离眨了眨眼睛，正要说话，忽然停住了动作，许砚知正要收回的指尖也在空中滞了一下，和江离对视一眼。

他们听到了一点声音。

从——7号车厢那个方向传过来。

一声压抑的咳嗽，以及不太清晰的脚步声忽然就响了起来。

许砚知揽住江离的腰将他压进自已怀里，压低声音问：“是什么？”

江离抓着他环在自已腰上的手臂，顿了一下：“好像是之前那个死在卫生间的老人。”

他用灵力感知到的景象让他都有些怀疑，黑暗中那个明明前不久还惨死在卫生间的老人正在一步步走近。

听到答案许砚知难得滞了一下，莫非这还是个灵异副本不成？

声音渐渐近了，对方似乎行动不便，走得很慢。

几秒钟后，许砚知的视野里出现了一件朴素的衣服，往上看是一张惨白的年迈的脸，混浊的眼珠半耷拉着，慢慢地向许砚知看过来。

许砚知神情自然和她对视。

两秒钟后，老人开口，嗓音像拉着破旧的风箱尖利刺耳：“你知道是谁捏断了我的脖子吗？”

许砚知诚实摇头：“不知道。”

老人阴恻恻的目光在他脸上盯了一会儿，确认他没说谎转过去继续慢吞吞迈着步子向前挪动。

推测

“她之前穿的衣服好像不是这一件。”许砚知半眯着眼打量着老人离去的背影用灵力和江离在心里沟通。

“嗯，好像是件红色的。”江离被许砚知锁在怀里，视线跟着老人跑过去，反应了几秒才回答。

许砚知挑了挑眉，觉得事情似乎变得有意思了起来。

行动缓慢的老人途中又低头询问了几个人先前的问题，隔着一定距离许砚知并不能听清他们的声音，但显然有个人的回答并未能让老人满意，一片昏暗中许砚知只能看见老人朝着座位伸出了手，下一瞬，那位乘客的头软软塌下来，歪倒在座位边。

似乎察觉到这边的窥视，老人缓缓回过头，整个头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旋转了九十度，对着许砚知的方向露出了一抹瘆人的笑。

笑容和卫生间死者脸上的如出一辙。

许砚知假装没看见，反正按照正常人类的视力他本来也应该看不见，估计是这个奇怪的东西故意想让他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