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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已经是半夜。

沈似故口渴了，一路摸到冰箱找水喝。

回卧室的路上，抬眼发现书房灯亮着，沈似故光着脚走到门口：“宝贝？”

“嗯。”疏恙的嗓音有点沙哑，朝她的方向看了眼。

这声音曾经是沈似故魂牵梦绕只要一响起她连命都敢给的一种存在。以前一听就会犯花痴，现在算是比较的淡定了，内心还是会被激起一阵涟漪。

疏恙没住酒店，回来睡是因为体育馆离这儿近，视线从平板电脑上移到她脸上，是在问“还有事”？

沈似故没看清他脸上的表情，以为他看着她是还有话要说。

疏恙只好明说：“演唱会出了点小问题，要处理一下，你先睡。”

小问题？是她现场睡觉被直播镜头抓拍到的问题吗？

“好的。”沈似故对此事并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前一天是他把她弄得全身酸疼，否则她也不会在浴缸里睡着，着凉感冒。

爬上床，钻进被窝很快就睡着了。

她梦见十八岁那年，她坐在台下为疏恙挥舞荧光棒，他站在台上冲她笑，为她一个人唱了一首歌。场景骤然切换到她举着灯牌站在机场出口，跳起来大声喊“疏恙！疏恙！”。

茫茫人海中，他一眼就看到了她。

早晨醒来，沈似故发现自己腰间搁着一只手臂，而她正以一种无比羞耻的姿势挂在疏恙身上。虽然结婚两年，但这样的睡姿、这样醒来面对面的状况是头一次发生。

沈似故本来想偷偷翻个身，然后装睡装到他起床离开。还来不及实施计划的第一步，抬眼就撞进男人幽深的眼瞳里。

疏恙也醒了。

她感觉心跳漏了半拍，想到昨晚的梦，莫名心虚，眼神闪烁不定，脸也跟着热起来。故作镇定道：“早。”

疏恙低声应：“早。”

他的呼吸扑打在她额头上，她不自觉地缩了缩脖颈，更不敢乱动了。

疏恙礼貌性等了一会儿，怀里的女人并没有要放开他的意思，大长腿彻底霸占着他腰部那片区域，沉默几秒：“阿故，你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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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似故：……

“不好意思。”她迅速收回腿。

“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