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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脸上沾染了粘稠血迹的男人,罗朱僵滞空白的脑子里慢慢浮现出旺毕曲姆给她讲的玄乎又玄的风云人物。
“……古格民众对古格王非常敬畏,传说古格王和几百年前的伟大赞普松赞干布一样是天神之子。天生便能召唤秃鹫,指挥雪豹。他的身躯像野犛牛一样雄壮强健,眼睛像秃鹫一样威严锐利,力气像熊一样可怕,速度像豹一样迅捷。他比狮子还高贵,比野狼还残忍,比……”
当时,她还感到荒诞可笑,觉得他说的不是人倒像是禽兽混合体,觉得人要真长成了那样还叫人麽?可是现在看来传说没有错,错的是孤陋寡闻,少见多怪、视野狭窄的她!
眼前的青年男人越看越不像人,而像禽兽!一头披著人皮,由猛禽和猛兽混合而成的怪物禽兽!
最让人惊骇恐惧的是这头气势威严高贵,充满腥厉残酷的剽悍狂野禽兽竟不是占山落草的强盗王,而是历史上统治阿里地区达七百多年的古格王朝的王!一个像“禽兽”的王者!
☆、血腥祭品
二十几个押到古格王面前的俘虏要麽被兵士强行按跪,要麽已吓得腿软地瘫倒在地。他们当中有男有女,穿著打扮俱比一般村人华贵。个个颤抖瑟缩,满脸满眼的惊惧,没有了一丝一毫的反抗,显然已被强大的恐惧攫获了所有的心神。
虽然半年来见到的次数不超过十个手指,但离这些俘虏仅四五米远的罗朱还是认出俘虏里有管辖纳木阿村的领主,有领主的妻儿及领主的其他血亲。
“曲本堪布,这些祭品都是贵族。”古格王指著跪伏脚下的一干俘虏对站在左侧的中年僧人淡漠道。
“多谢王费心,相信法王一定会十分满意的。”曲本堪布满脸喜色。贵族是上等祭品,很不容易弄到手的。大多寺庙祭祀时都只能用下等的奴隶祭品和中等的平民祭品,也只有像王这般强大的天神之子才能经常提供上等祭品。
古格王轻笑出声,拍拍手,一队手捧银质器皿的兵士走上前来。器皿大小不一,形状大致分为银缸、银盒和银瓶。
“上师,请念诵法王需要的祭品。”站在古格王右侧的贡嘎骑领踏前一步,弯腰对曲本堪布恭敬行礼。
曲本堪布从腰间的袍囊中摸出一卷赭黄绢帛,虔诚地打开,拉长声音宣读出惊悚的内容:“人头十五颗、人眼十对、人舌十二条、人心二十颗、人肠十八副、人皮五张、人血三瓶、人臀肉七块、宝瓶六对、莲花十一朵。”
冷风从大张的嘴巴灌进,把僵硬的喉咙冷得更加彻底。罗朱觉得自己应该是耳朵出现了幻听,不然为什麽会听到那麽多恐怖的东西?然而不容她进一步怀疑,惨绝人寰的画面已在她眼前活生生地上演了。
只见那些压守俘虏的兵士将双臂後绑的俘虏全部摆成跪压姿势,不分男女,用匕首把他们身上的衣物全部割削扯掉,露出赤裸的躯体。
这边,十几个兵士一脚踩在男俘虏腰背上,逼使他们的胸脯贴压在地,臀部翘起。人人手中多出一个三寸来长的带链细铁钩,一手掰开俘虏的臀肉,一手将铁钩朝俘虏的肛中捅去。弯弯的钩爪带著铁黑色的冷光瞬间没入俘虏的後庭,兵士们手上微微一转之後又是微微一退,里面的钩子立刻钩住了嫩软的肠壁。
“啊──”俘虏发出惨厉的呼声,後庭内的剧痛使他们不顾一切地挣扎起来。但腰背上踩著的那只大脚却无比的坚定沉稳,像千斤巨石般压得他们动弹不得。
兵士们抓著细链,手腕向外一抖一提,没入直肠的铁钩便带著一截染血的肠子破肛而出。他们扔下铁钩,赤手握住拉出的肠头,手法娴熟地向外拔著。
一条条红红白白的人肠源源不绝地从肛门中抽出,时粗时细,每抽出一截,俘虏便痛苦地大叫一声。兵士们两手交替著抽拔,俘虏的痛嗥凄叫不绝。
那边,数十个兵士将七八个女俘虏踢成仰翻,一个兵士在前面将女俘虏的两条腿分开扳压在头部,迫使其高高翘起下臀,另一个兵士站在女人双腿间,粗黑的五指并拢,如铁杵般插进柔软的阴道内。
在女俘虏撕心扯肺的惨叫和迸涌的鲜血中,粗壮强健的小手臂不断地小心深入。片刻像是抓住了什麽似的,一拽一拉後,鲜血蜿蜒的手臂便从阴道中一寸寸退出,最後是握紧的拳头。在血淋淋的黑手中,霍然是一团刺目的血红肉膜,肉膜团下面连接著鲜红的褶皱肉壁,像一截鲜嫩的血肠,竟是将女性的内生殖器官完全拖翻出来。紧接著兵士们面不改色地拔出匕首将露在体外的女性内生殖器连同外生殖器全部割下,又像翻转牛皮水囊一样把内生殖器翻回原状。
负责压腿的兵士则放开女俘虏的双腿,拔出匕首往她们胸前的高耸贴根割去。刀光闪过,数对乳房被生生切割离体,胸脯上徒留两个碗大的血糊创口。
匕首不停地挥舞,在灿烂的阳光下折射出殷红的血光。俘虏的眼珠被挖出,舌头被拔出,心脏被剜出、头颅被砍下……尖刀在人头上割开一道口子,将皮肤一点点剥离,露出还在跳动的血红肉体……一个个所谓的祭品被依次放进不同的银质器皿中,不时还有兵士往器皿内倒入不知名的透明淡绿水液。
活的啊!那被抽肠切乳,剜心剥皮,拔舌砍头的不是没有感觉的尸体,而是活著的人啊!罗朱死死地瞪著眼前极其恐怖血腥且变态凶残的一幕幕,视野一片血红。在这一刻,她深切体会到了被人类生抠鹅肠鸭肠,生挖猴脑,生割鹿肉,生取熊胆的动物们的凄厉痛苦。为什麽?为什麽要让她靠得这麽近,为什麽要让她看得这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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