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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3页）

镇远侯皱眉道：“国家大事，岂能寄希望于一小儿？”

6如琢不与他争辩，只是笑笑。

上方的女帝宽慰道：“将军，你忧国之心朕深感于内。但潼关守军支撑个把月还是够的，朕先派其他人赶赴边关，等明后日的战报，若是情势危急，再派你去不迟。”

“臣遵旨。”

“下去吧，6都督留下。”

“臣告退。”

镇远侯走之前看了6如琢一眼，十分像一个失宠的幽怨贵妃。

6如琢差点笑出声。

勤政殿门缓缓关闭。

“阿琢。”

“臣在。”

6如琢忙收敛心绪，上前扶住起身的女帝手臂，陪她回了寝宫。

后宫的宫女太监见怪不怪，6指挥使深受女帝宠信，二十年长盛不衰，歇在她宫里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虽说一来二去的，宫里宫外都有了些流言。

皇帝寝宫。

6如琢扶着女帝在凤榻坐下，刚要站起来，女帝拉住她的手，咳嗽了两声，哑着嗓子道：“无妨，与朕一道。”

6如琢脱下绣银官靴，撩起长袍跪坐在对面。

殿内点了很少的几盏灯，不甚光亮，映得女帝的脸庞血色更淡。

“咳咳咳……”

“陛下！”

女帝摆了摆手，压在唇上的明黄帕子放下来，道：“别怕，暂时死不了，起码还能撑个两三年。”她还是长公主的时候常年混迹军伍，说话鲜有避讳。

6如琢：“……”

女帝看着她的表情，笑：“看你的脸，跟开染坊似的，不知道说什么就算了。我留下你就是想问一问你，愿不愿意把你那孩儿留给涟儿。”

涟是当今帝姬的名字。

女帝膝下只有一位公主，早早立为了皇储。

6如琢直起身，俯拜倒。

“陛下，我那义女性情顽劣，恐会辜负陛下厚望。”

女帝出不赞同的声音，道：“她武艺高，头脑聪明，将来涟儿继任大宝，肯定又是一番腥风血雨。朕信得过的人不多，得给她提前物色帮手了。”

6如琢露出悲伤的神情，道：“陛下，臣……已经失宠了吗？”

女帝一噎，手指着她半晌，一个字也没能说出来。

她气得打了一下6如琢的胳膊，道：“你跟我一样，半截身子都入了土的人，说什么呢。”

“陛下，可不敢胡说，臣比陛下小了将近十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