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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宁安来过杭州多次,著名景点全去过,她眨眨眼:“听说市区新修了一座花卉公园。”
“公园?也可以。”秦昭序失笑,“逛街购物呢,要不要去?”
“购物啊......”温宁安问,“无论想要什么,都给买吗?”
秦昭序觉得她话里有话,收紧手臂,“我几时在这些东西上亏待你。”
温宁安追问:“万一是钱买不到的东西呢。”
秦昭序:“比如?”
温宁安一时打不出比方,将矛盾转移给秦昭序,“你不解风情,这种时候怎么能让我举例。”
秦昭序饶有闲情陪她扯,“那你教我正确的回答方式。”
“你应该说——”温宁安模仿秦总经理工作期间的性冷淡语气,宛如一道人工智能女声,“——如果钱买不到,我也会努力争取,要星星摘星星,要月亮捞月亮,送给我的宝贝。”
“你确实该少看电视。”秦昭序笑着将她按在椅子里,“星星月亮挂天上不会跑,先吃早饭。”
从富阳到市区,一个半小时车程,温宁安自告奋勇掌方向盘。
红灯停,副驾驶的秦昭序抬手,想勾她头发玩,手臂顿在半空片刻,蜷缩指间悄然收回。
她今天妆容太精致了,乌发微卷,红唇湿润,深棕眼线平滑上翘。像收藏室的珍贵展品,隔一层玻璃遮罩,充满距离感,叫人连触碰都生出犹豫。
杭州江河湖山交融,地形多丘陵,汽车沿高高低低的柏油坡路,行驶到一片住宅区。再往里,便抵达温宁安所说的花卉公园。
四月是赏花的季节,然而公园与秦昭序料想中不同,分为两大块,外围开辟植物观赏步道,中间部分是市□□动专区。
露天的羽毛球场、篮球场、滑板池,分布老中青三代,好不热闹。
温宁安和秦昭序沿步道前行,走到尽头,人群乌泱泱聚集,原来是个塑胶网球场。
按理说,网球运动相对小众,但这块区域的人流量明显大于其他板块
秦昭序抬头,看到外围挂了红底白字横幅,《清兰街道香樟杯网球挑战赛第三站》。
这种社区规模的业余网球赛事,秦昭序不感兴趣,想牵温宁安离开,她却兴致颇高地研究比赛奖品。
一等奖是社区母婴店赞助的拉铃兔八音盒。
温宁安见过这牌子,是家英国的毛绒玩具生产商。
拉铃兔的顶端是颗碎花绒面星星,可以悬挂床头,星星下方攀着棕色长耳兔,将兔子发条下拉到底,安神的睡眠曲响起,兔子缓缓沿绳索上攀。
玩具不贵,几百块钱,用来当做一等奖奖品,足可见本场赛事预算微薄。
温宁安扯扯秦昭序袖子,“秦总,你参赛吧。”
秦昭序扫了眼年龄参差不齐的选手,十几度气温下,他们着短裤短袖热身挥拍,鞋底摩擦塑胶场地的声音交杂。
秦总经理矜骄傲气,从发丝到脚尖写满抗拒。
温宁安抱住他手臂,轻声喊名字,“秦昭序。”
秦昭序拂去落她肩头的白色小花,“喜欢那只呆呆傻傻的拉铃兔?”
温宁安点头,“嗯。”
秦昭序暴发户般发言,“回明市,给你买一卡车。”
“就想要比赛送的,”木槿树下,温宁安微仰起脸,嗓音带调笑意味,亦含期盼,“秦总,摘星星的机会来了。”
秦昭序定定地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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