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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大雾来了（第1页）

巨大的未知生物挡在高诚面前，高诚从四根柱子往上，仰视着雾气里的庞然大物，双腿不自觉地软，没有一丝对抗的勇气。高诚踉踉跄跄从巨兽身边逃离，他甚至没用丝线去确认，光从路边被推倒的树就能感知到它的庞大了。

高诚跑到了路边的警厅里躲起来，在突如其来的雾中，即使是二十四小时开门的店家也都关了门。现在，能打开的只有路边使用电子锁的警厅了。高诚躲在警厅的桌子下方捂住了口鼻，让自己尽量不出动静。高诚的丝线连接着地面，感知着从地面传来咚咚咚的沉闷脚步声。浓重的雾气让灯光都变得十分朦胧，看不清具体的方位了，更糟糕的是，高诚没有携带手机，无法使用导航回到安全的家中。

脚步声渐渐远去，高诚从警厅里出来，路两侧的植被和树木皆被破坏的一塌糊涂。从树木倒向的方位来看，巨兽应该是去了高诚的右手边，那么高诚要往左边跑了。现在当务之急应该是远离巨兽，虽然不明白它是从何如来，但高诚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高诚顺着路灯不断向前摸索着。丝线沿着高诚的脚向前行动。雾越来越浓了啊，高诚伸出自己的手，即使旁边就是路灯，手只要稍微远一点就无法看清了。这种雾即使有人在前面也看不见啊，即使是熟人。说到这，蜃那家伙不会躲在雾里等着偷袭我吧。高诚对蜃的动向还是很担心，生怕从雾里射出一颗子弹。

路灯，路灯，还是路灯。高诚不知道路过了多少的路灯，在远方，有一盏大灯在闪烁，究竟生了什么事？高诚不知道是求援还是救援或者是，陷阱。高诚小心翼翼地逐步靠近，越接近越能听到微弱的声音。“请还没疏散的市民有序上车，我们会把你们紧急疏散到安全场所的。请还没疏散的市民有序上车……”似乎是在用喇叭不停疏散市民的救援队。高诚从远处看着大灯，还是看不清啊。高诚在能清晰听到声音的位置把丝线放出，一辆停在路边的救援车在用车前的大喇叭不停呼叫着市民。高诚慢慢凑上去。

高诚来到了救援车附近，救援车上除了司机，大家都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糟了，高诚感觉到不妙。此时，高诚终于看到大灯的真面目。一颗光的球体悬空被系在什么东西上面，随着大灯移动，趴在救援车上的怪物也露出了真面目，是一只卡车大小的黑猫。黑猫舔着肉球，迅捷地跳到路灯上面然后轻松移动到高诚背后。

好快，高诚的背后被黑猫的尾巴扫到，整个人砸到了救援车上。猫猫鮟鱇，高诚决定给这个怪物起这个名字。猫猫鮟鱇舔着爪子，一副嘲笑高诚的模样。高诚从疼痛中起身，跑到了救援车上按下了关门键。猫猫鮟鱇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似乎生气了，一跃跳到了救援车顶上。高诚推开昏迷在驾驶座上的驾驶员，自己开始驾驶这辆救援车。

猫猫鮟鱇确实生气了，高诚听到喵呜的一声，爪子刺破了车顶上。糟糕的是，因为大雾的影响，高诚根本看不清路上的状况，路上有没有其他的怪物，有没有停靠的车辆，连路本身都完全看不清。高诚只能通过路两侧的路灯来确认方向。猫猫鮟鱇已经完全划开了车顶，把自己的猫爪子伸了进来。高诚脑海里已经浮现出了一只小猫独自一人打开沙丁鱼罐头大快朵颐的影像了。高诚被迫在直行道上做出了左拐弯的动作，希望能甩开猫猫鮟鱇。

救援车狠狠地撞上了绿化带继续向前行驶。猫猫鮟鱇生气地撕开了车顶的全部铁皮，把脑袋伸向了车里恶狠狠地盯着高诚。高诚被盯得麻，他把方向盘打死一脚踩下油门。车子剧烈地抖动起来，在不知道什么地方转着圈。猫猫鮟鱇被转得头晕目眩，不知道什么时候爪子缩回了肉垫，一时间没抓稳车子，跌落下去。

高诚见状把救援车开回到被路灯所包围的路段开始行驶。车上的人早就已经人仰马翻，躺在地上随着高诚的行驶咕噜咕噜地打着转。猫猫鮟鱇似乎一直追在后面啊，这样也挺麻烦的。高诚放出丝线，从开了天窗的车顶伸出去钩住了猫猫鮟鱇的脚，它很快就被绊倒在地，躺在地上咕噜咕噜打转。

高诚确认了猫猫鮟鱇离自己很远很远之后，放开了丝线逃跑。

高诚不知道要开去哪里，也不知道要开去干什么。他只能尽量找个安全的地方把车上的大家安顿好。“大家，都醒了啊，哈哈。”高诚尴尬地笑了笑。地上的人们纷纷爬起身，就连被高诚踢下驾驶座的司机也摇摇晃晃起身。正当高诚在想要用什么借口时，人们摇摇晃晃地包围住高诚，并向他逐步靠近。

高诚现离自己最近的司机脖子上有什么趴着的东西，再仔细一看那东西还在扭动，显然是活物。难道说？高诚看着逐渐变成丧尸的大家，当机立断踩下刹车。丧尸立马摔倒在地，高诚内心虽然很抱歉，但还是当机立断踩着人们的身体从车上逃离。

车上的丧尸慢慢爬起身，摇摇晃晃地追了出来。在雾气浓厚的夜晚，高诚低头不管不顾地向前跑着，身后跟着一车的丧尸。糟糕的是，高诚明显感觉到随着雾气越来越浓，身后的丧尸也越来越快。恐怕过不了多久，就和专业马拉松运动员一个度了。高诚即使用丝线绊倒他们，他们也能迅起身然后追上来。不管重复多少次，身后的丧尸充满了毅力，而且很快，而且越来越快。高诚不敢想象被他们追上会生什么事。高诚绞尽脑汁地开始思考如何是好。如果做一张网的话，不行，以他们的度，我还没结好网就会被抓到。高诚只能闷头继续向前跑着。

高诚的度越跑越慢，丧尸的度越跑越快。没过一会，高诚就被追上扑倒在地。正当高诚以为自己要被植入奇怪的生物时。那些丧尸脖子上的生物伸出触手互相抚摸着对方。好恶心，高诚这样心里想着。实际上，这只是这种寄生生物的交流方式罢了。它们交流确认之后，放开了高诚。高诚很奇怪为什么要放开他。它们操纵着笨拙的丧尸，做着奇怪的动作。n，o，y，o，u？不是你？它们似乎有智力，有交流，不知道是什么生活习性。

高诚起身，拍了怕身上的灰。难怪猫猫鮟鱇和它们呆那么久也没有吃了它们，恐怕它们也和猫猫鮟鱇交流过吧。虽然高诚也不知道猫猫鮟鱇吃不吃人。“既然确认不是我了，那我可要走了。”高诚想脚底抹油跑了。o，k，这应该是好的意思吧。

高诚独自一人走在了路上，他特地和猫猫鮟鱇以及寄生生物错开位置，现在他正穿梭在小巷子里。高诚现在养成了无论在哪都要先用丝线探一遍路的习惯。他穿过小巷，不巧的是前面有巨兽挡住了全部的出口。

原路返回？高诚注意到了无论是哪，房子都没有生损坏，那么在这条它无法进入的小巷子里，或许可以消灭它？算了。高诚自信没有消灭它的足够火力。高诚用丝线测量着巨兽的大小。它的身高大概在五十米？腿部的直径应该是五米，长度嘛，无法测量。因为高诚觉了，它没有实体，或者说，它或许和这场雾有着直接关系。因为高诚越测量它的长度，越现无边无际，简直就和这场雾一样，笼罩了整个城市。

丝线缠绕住楼层顶部的突起处，高诚拉住丝线把自己勾上去。高诚随着巨兽产生的震动而无法抓稳丝线，身体不停撞向外墙。高诚没法把自己的丝线拉过去，只能收回。但现在他已经处于半空中了，收回自己的丝线无异于自杀。高诚不想也不可能这样做。于是高诚用脚抵住外墙，一步一步艰难向上爬去。而他坚持要爬上去的原因是因为他断定这头巨兽和这场大雾肯定有关系。但如果一直尾随着这头巨兽很可能会被无差别地攻击到，所以，高诚打算直接跳到这头巨兽的背上监视它。

高诚花了十分钟才爬到了这栋四十米高的楼，这是他度最快的一次。高诚感受着脚步慢慢远去，他深吸一口气，模仿着1i1yka的方法在自己的脚下铺上了丝线。高诚开始奔跑起来，丝线捆绑在楼与楼之间形成了一条小路，他肆意地在上面奔跑着。巨兽虽然很大，但它的行动并没有想象里的那么迅，可能是因为雾气的行动并没有那么快吧。

高诚没一会就追上了它，他用丝线捆住巨兽的头部，巨兽带着高诚在楼顶奔跑。高诚被迫跑了起来，然后深吸一口气准备跳到巨兽背上。以防万一，高诚先探寻了巨兽的后背有没有落脚点。他吐出废气，加跑到了楼顶的边边上，一跃而下。

高诚没想到丝线能捕捉到的物体自己却触碰不到。高诚现在如同陷入了一块巨大的布丁一样，在巨兽的体内挣扎。浓烈的雾气让高诚几乎无法呼吸，再不快点离开巨兽的体内高诚恐怕会窒息。高诚开始恐慌了，他在巨兽体内放出了丝线，但这并不是要从内部切割掉这只巨兽，他用丝线编制了一副口罩捂住口鼻。他勉强透过口罩呼吸着为数不多的氧气。然后振奋精神，拉住捆在巨兽头颅的丝线奋力向前游去。

越靠近巨兽的头部，雾气越接近实体，高诚扒住快成实体的雾气，爬到了巨兽的身体上。如果不快点跑起来，那么很快就又会被浓雾吞噬。高诚绝对不想这样，但在雾气中游泳的体验让高诚几乎耗尽了体力，他已经跑不动了。高诚像是被流沙吃掉的骆驼一样，逐渐陷入雾里。

雾已经漫到了高诚的腰部，高诚则拼命地抓住丝线，试图自救。但就像陷入流沙的人一样，高诚越是挣扎反而越是沉底。很快，高诚只剩下一个脑袋留在外面呼吸新鲜空气了。高诚感觉到胸闷气短，似乎很难活下去了。还好，震动的感觉消失了，巨兽停下来了。高诚连忙拉住绳子自救，他爬上去走到头部的位置查看停下来的原因。

高诚走走歇歇，终于走到了巨兽的头部。好几只猫猫鮟鱇和寄生丧尸挡在巨兽面前，巨兽似乎对它们没有敌意，只是把头停在空中听着它们的声音。白色的猫猫鮟鱇用爪子挠着巨兽的脚，这是它们之间的交流方式吗？高诚搞不清楚，不过他可以放出丝线连接两者听着它们的对话。

高诚用一根丝线缠住巨兽的脚，然后延伸到猫猫鮟鱇的脚上。召出你的人还没找到吗？没，吾已搜寻此城，但尚未现他的痕迹。这样糟糕了呀，找不到他我们就没办法回去了，这里的雾迟早会散掉的，可能五年，可能只有三年。我们不能在这种环境生存太久的。吾亦知，吾的生命在这个世界已经到了末路，不出十年，这场雾会化为人们记忆中的传说，吾等也将被遗忘。所以，乘早找出那个那个召唤人，将我们归还回原世界。

那个人？高诚忍不住打断它们的对话，那个，你们要找的是不是一个戴着牛仔帽拿着手枪的男人。猫猫鮟鱇被雾气拖着爬到了巨兽的头顶，它盯着高诚，要说的话顺着丝线传达到了高诚心里。人类，我们可不清楚你们人类的样貌，而且我们根本没看见过那个人。你们人类也对这场雾很困扰吧，像你们这样的生物，几乎无法生活在雾气中，脆弱，真是脆弱。高诚感觉被嘲讽了，但猫猫鮟鱇接着说，我们也是一样，即使有比你们强出百倍的肉体却无法对你们造成任何影响，悲哀，真是悲哀。所以，让有着强大肉体的我们和更加熟悉这个世界的你合作，找出造成这场雾的元凶吧。高诚询问，这能让雾消失吗，能让你们回到你们的世界吗？得到的回答却是，我不知道，说到底从来没有人敢召唤另一个世界的生物，即使是这个世界的古代也不敢去做。他不知是无知还是无畏，但既然他能让我们进来，没有不能让我们出去的道理。

高诚答应了下来，反正是要去找蜃吧。汝的能力似乎很有趣阿。巨兽此时开口了，它的语缓慢地就像要从一千米以外的距离传输过来一样，这能力会帮到我们的。巨兽似乎也认同了高诚。雾气托着高诚把他从巨兽的脑袋上送下来。高诚和巨兽它们道别，临走前猫猫鮟鱇告诉高诚，这个雾里还藏着极其危险的生物，它们会藏在各种地方起攻击，无法交流也无法知道它们的意图。它们有很大的锋利手臂，能轻松把人类开膛剖腹。高诚，你小心点。这就是最后的交流了。

高诚踏上一条完全不同的道路，去搜寻着蜃的踪迹。如果在巨兽和猫猫鮟鱇盘踞的道路无法找到蜃的话，那么果然是躲在了它们进不来的居民楼和小巷子里吗。高诚一头钻到了小巷子里，并且时刻小心着猫猫鮟鱇所说的可能存在的暗杀者。雾太大了，高诚也感知不到附近存在的气息。到底会藏在哪里，蜃。高诚开始在想如果蜃随便钻进一个楼里，那么恐怕怎么也找不到他了。想到这里，高诚全身冰冷，竟然忽视了黑暗的小巷子里可能存在的威胁。

巨大的镰刀从头顶劈向了高诚，在重力的加持下，锋利的镰刀一定能将高诚从头到脚劈成两半呀。“雷鸣。”从雾气的深处传出了女性的声音。晴天霹雳不再是形容词，反而成为了现实。雷电从天空劈到了镰刀的身上，一名女性从雾中走出来。“真是的，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还呆在外面啊。”高诚向她介绍起自己，“你就是那个之前的被监视人员？我是惩戒部的rain。”假名？高诚识趣的没有多问，转而蹲下来查看被雷劈死的刺客。没有眼睛，身材矮小，浑身无毛，通体漆黑。等一下，这是被雷劈了吧。高诚自己吐槽自己。猫猫鮟鱇说的巨大手臂就是这把大镰刀？镰刀倒是保养得很锋利。高诚观察完这种生物，慢慢起身。

“惩戒部的人来调查这场雾？果然是任务吧，深夜还要做这些真是十分辛苦啊。”高诚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这几个小时里好久没看见人类了。“是任务，但这是只有我能做的任务。”rain回答道。“很有责任心呢。”

高诚简单和rain描述了他在做什么，“也就是说，只要找到蜃这个人，就能解决这场雾？”“大概吧。”高诚没啥信心。“那么，来做吧。”rain很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