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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这个人是医生吗?
姚乾不以为然,对方继续解释。
“Beta能被标记的情况微乎其微,但是存在个例,毕竟每个人的体质都不同。社会需要维系平衡,同时也要保障Beta这个群体的利益,我们医院一直在为此努力,”a1pha从公文包里拿出另一个盒子,“如果你感兴趣,可以试用。”
市面上的抑制贴大多是贴在腺体上的,每次赛前姚乾都会检查队员是否佩戴。a1pha递来的类似项圈,里面还配有一小瓶试剂,和他之前见过的都不同。
姚乾没有收下的打算,a1pha将抑制圈放在身后的柜子上,“年后我们会开展相关讲座和试用体验,如果你不放心,可以了解之后再用。”
无论面前的人是不是医生,又或者这款抑制贴真的能阻止被标记,姚乾都不在乎。但是听到对方说存在Beta被a1pha标记的个例,他的眉头不自觉地蹙了蹙。
姚乾知道标记意味着什么,偏偏盛卓延又毫无节制,恨不得将他的信息素全部注入他的体内,宣示着某种主权。倘若真的被标记,他便更加摆脱不了困境。
但这件事的真伪还未定夺,姚乾没有表露出顾虑,只是低头看着镜框淡淡道:“不用了。”
“没关系,”a1pha盯着姚乾看了许久,视线按捺不住地落在了他的后颈上,“我一直觉得你很眼熟,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话音刚落,另一位身量颀长的a1pha走到姚乾身边,侧身挡住对面不友好的打量。
盛卓延的下颌紧绷,唇线抿成线,他微微敛眸的神情显得冷峻寡情,比任何时候都具有压迫感。像是争夺领地的雄性野兽,出强势蛮横的警告。
姚乾没有见过盛卓延露出这样的表情,对面的a1pha并不畏惧,他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甚至有种得逞的愉悦。
这时,眼镜店老板主动上前打招呼,“姚先生,新年好,”他担忧地看着姚乾的脚问:“前面还有两位顾客在验光,你要不要去休息室坐一会儿?”
“好,谢谢。”姚乾颔回应,他的目光在盛卓延脸上稍作停留,转身离开。
待那抹消瘦的背影蹒跚着进入休息室后,a1pha一改温和的神情,轻佻地勾唇,全然像变了个人。
“因为不听话,你就把他的腿弄断了?”
盛卓延不为所动,冷眼紧盯着他。
a1pha向后懒懒地靠着眼镜柜,若无其事地将抑制环挪到身后,“我骗他说Beta也能被标记,他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换作别人早就吓到了吧。”
周围人来人往,有些omega在经过时明显地感觉到强烈的压迫感,寒意顺着脊背蔓延,他们退避三舍,只敢用眼神偷瞄这两个a1pha。
“我上过那么多Beta,从来没标记过他们,”a1pha稍稍抬起下巴,挑衅地问:“标记姚乾是什么滋味?真想试试呢。”
盛卓延终于有了反应,他讥讽道:“上次没让你长教训?”
就在刚才,柳芷仪给盛卓延打来视频电话。
她抱怨这次过年两个儿子都不在家,不得已只能和盛父去海边度假,还问盛卓延公司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
这当然是盛卓延找的借口,他说只是时间问题,让柳芷仪不用担心。
“你啊,遇事总想着自己解决,什么也不说。”
“时晏最近回国了,虽然不知道你和他有什么误会,但妈妈希望你们趁着这次机会好好聊聊,有什么就说开吧。”
……
如果不是误会,而是故意的呢?
就像现在,盛时宴摸了摸唇角,顶着腮别有深意地说道:“太久远了,不然你帮我回忆一下?”
“嗯?我亲爱的弟弟。”
刻意强调的称谓让盛卓延捻动着手指,用力时指节泛白,骨骼似乎都出轻微的响动,他冷笑道:“我嫌脏。”
盛时宴唇角的弧度僵了僵,“啧,小时候的你可比现在讨喜多了,”他想越过盛卓延去看姚乾,“他知道那件事的始作俑者是谁吗,还是你什么都没解释,只把人留在身边?”
此刻的缄默足以验证猜想,洞察的目光像是最精密的探测仪器,将盛卓延想隐瞒的事窥探得无所遁形。
“呵呵,的确是你的处事风格,”不等盛卓延回答,盛时宴托着腮笑道:“你之所以没有说,是不想让他知道我的存在,还是担心他知道你的病会更害怕?我早就告诉过你,我们这样的人最后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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