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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沈黎川不让她留下孩子（第2页）

她是姜母一手调教的，她会的东西，姜母更会。

姜母想袒护姜文菲，予眠不惊讶，可她都能到许多种破局的办法，姜母偏偏选择踩她去烘托姜文菲。

公平，予眠不指望，可要是连最基本的人，都不让她当了。

她还留在姜家做什么。

………………

晚饭，予眠四年来首次任性，没有下楼入席。

姜文菲恼恨予眠抓住不放，让她在沈家人面前难堪。

饭后姜父叫沈家人去书房，她拉住姜宴臣告状，“我觉得黎川肯定上去找她了。哥哥，我实在不放心，我想查监控。”

姜宴臣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叩击沙发扶手，“你从发现到上楼用了多久？”

姜文菲回想，“一分钟？还是两分钟？我不确定。”

“两分钟的时间什么都做不了。”姜宴臣面上浮着笑，眼底却阴翳，“你骂过火了。”

姜文菲条件反射不服，一直以来姜宴臣无条件站她，再者她就算有错，也是没有查明确定，贸然行动浮躁了，跟她骂不骂予眠，过不过火有什么关系。

她噘起嘴，“她该骂，一个假贱货，死皮赖脸赖在咱们家赶都赶不走，我骂她是她活该。”

“是我不放她走。”姜宴臣后仰，靠着椅背，“她证件一直在我手里，哪也去不了。”

“为什么？”姜文菲表情僵愣，“哥哥不是最想赶她走？”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赶她走。”姜宴臣目光幽凉，“你即将嫁到沈家，脾气该收敛就收敛一些，今天的事，我不想再有第二次。”

姜文菲手一紧，倏地想起查医院监控视频那个早上，姜宴臣古怪莫名的眼神，不像看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更像是男人看女人，晦暗又浓稠，很值得人仔细意会品味。

这个念头像刀一样直直劈开姜文菲，劈得她生生一个激灵，声带成了发锈的机器，卡卡迟迟的，“哥哥你——不会——你看上——她了？”

“这就是你的推测？”姜宴臣笑了一声，“你有空多跟母亲学学，沈家不比姜家差，对儿媳要求是同样的，嚣张跋扈可以，但蛮横无理，就让人怀疑你没有脑子，智商不够。”

这批评丝毫不留情面，态度也是前所未有犀利，直刺姜文菲面颊，她尴尬又委屈，“我知道了，哥哥。”

姜文菲还未受过这样的教训，闷声一句，掩面而逃。

姜宴臣的目光跟着她背影上楼，在二楼离开她，望向三楼予眠的房间。

走廊灯光昏黄，她房门冰冷紧闭。

头一次，没有言辞锋快的反击，隐忍缩着在房间，佣人送几次餐都敲不开房门，特意叫王姨上去，才叫开。

姜宴臣胸膛闷胀，抬步上楼。

予眠没有开灯，室内一片灰蒙蒙寂静中，钥匙插进门锁拧动的声音，无限放大，刺耳。

予眠没动弹。

几息后随着脚步声沉稳靠近，淡淡酒气充斥鼻腔，并不刺鼻，却霸道蔓延开来。

她不抬头，感觉有一束目光落在头顶，如火，似冰，烙得她头皮发麻。

予眠先败下阵来，闷声闷气，“你来干什么？”

“这里是姜家。”

予眠歇了声。

姜家。

姜文菲的家，姜宴臣的家，父母的家，唯独不是她的家。

又是一大段崩成弓弦漫长的寂静。

这次轮到姜宴臣不耐了。

“说话。”

颀长的黑影覆下，十足的冷峻。

予眠被罩在影子里，喘息都无力，“说什么？你想审问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