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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珠如宝的养着。
却不曾想过,有朝一日,她视为眼珠子似的女儿,竟会为了一个要抢她丈夫的女人,与她针锋相对、反目成仇!
舒歌没有因为季怀安的冷言冷语,就与他吵闹,虽说季怀安的话仍旧会刺痛她,但她眼下更关心的是季瑾腾的前程。
她稳住心神,耐着性子问季怀安,“腾儿从齐家族家退学,是你的意思?”
季怀安满目厌恶,对舒歌的问话很是不耐烦,“是,齐家族学虽好,但并不适合腾儿!”
“所以你就让周锦绣教他?”
季怀安冷声道,“锦绣出身书香门第,自小饱读诗书,学问并不比书塾里的那些先生差,况且她性情温和,十分有耐心,又懂得因材施教,教腾儿有何不可?”
“她竟这般好!”
“是,我与你说过多次,她不是那种会争风吃醋的女子,她嫁入季家,只会令季家更好,你无需担心她会威胁你的地位,可你却不信!”
舒歌笑了笑,笑的满目心酸。
事到如今,季怀安竟还以为她是因为争风吃醋才不许周锦绣进门的。
翠儿赶紧上前扶了她一把,“姑娘……”
舒歌轻摇头,告诉翠儿,她没事。
她收起心酸,定定看着季怀安,知道多说无用,“我不想与你吵,我只问你一句,我现在要带腾儿去齐家磕头认错,求齐家让他重进齐家族学学堂,你可答应?”
季瑾腾立马摇头,嚷了起来,“爹,我不要去齐家族学,齐家族学的先生偏心,他对齐家的子弟颇好,对我和姐姐却十分苛刻,一有不顺他的心意,他便对我们非打即骂!”
这半年,季瑾腾在家中悠闲惯了。
周锦绣的教学又是以鼓励夸赞为主。
这令季瑾腾越发的反感齐家族学学堂。
七岁的孩子,哪里分得清真正的好坏,他只知道周锦绣每天都和颜悦色,就算做错了事,也从不打罚他,只温声细语的教导。
而齐家族学的先生,却整日板着一张脸,严励至极。
他自然是选择周锦绣。
季瑾腾的话,立即惹得季老夫人一阵心疼,“齐家人太过份了,怎能这样对我的孙儿孙女?好好好,咱们以后都不去齐家族学了,咱们不受那份罪!”
舒歌看着季瑾腾,目光严厉,“你说齐家族学的先生对你和雪儿非打即骂?”
季瑾腾点头,“是!”
“先生只对你们非打即骂,对其他人便和颜悦色了?”
季瑾腾的眼神闪了闪,犹豫了一下,还是一咬牙道,“是,他对别人都好,只对我和姐姐不好!”
舒歌见他这模样,便知他撒谎,她上前一步,“腾儿,你看着娘的眼睛,再说一遍,齐家族学的先生只对你和雪儿非打即骂?”
季瑾腾看着舒歌的眼睛。
记起舒歌自小教导他不可撒谎,不可妄言。
他心里发虚,却又不想再去齐家族学上学,最后只得‘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这一哭,便哭到了季老夫人的心坎里。
季老夫人连忙将季瑾腾护在怀里,冷下脸来训斥舒歌,“你这是做什么?非将他吓哭你才甘心么?腾哥儿才七岁,难不成你还怀疑他会说谎?腾哥儿打小就敦厚老实,从不说谎,他说齐家那先生苛待他,便是苛待他,我季家虽没有齐家势大,但我季家的孙儿也不是生来给齐家苛待的,这事不必再说,腾哥儿不会再去齐家族学!”
说罢,季老夫人拉着季瑾腾,“腾哥儿,走,去祖母屋子里,祖母护着你!”
季瑾腾被季老夫人牵着往松鹤堂走。
他一边哭一边回头看舒歌。
娘应该不会生气太久。
虽说他今天说谎了,但娘也有错。
娘为何就不能像锦绣娘一样,凡事顺着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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