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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没有什么疑似烈焰教的人物,大概是在远处。楚庭心想不妙,这次算是因缘巧合,与追杀江一琅的人同时撞进了窦家寨,自己却给人顶了缸。真是流年不利!
江一琅的攻击更加猛烈,带着十二分的怒气与隐约不顾自己生死的狠厉。楚庭逼不得已,只好抽出长剑指向他:“我真的不是来杀你的!”
江一琅连连冷笑:“既然不是来杀我的,又为何亮剑?”
尼玛!劳资简直是跳进了黄河里!楚庭也有点执拗脾气上来,心想大不了我把你打昏过去再送进县衙大牢里,你不就明白了么!
这个主意一定,他立刻还手,也不再说话,专心对付江一琅。把太清剑法舞得是密不透风,周身剑光盈盈闪作一片虚影。江一琅也是精神一震,不知在哪里翻出一把长刀,与楚庭对战起来。
只是楚庭还记得自己的任务,也记得纪明与宋哲在山脚下等候,于是有意引着江一琅往山脚下方向走。江一琅打了一阵,见楚庭年纪不大却内力深厚,剑法精妙,也有几分活络心思。两个人刀剑相向,楚庭打得兴起,内力运转不休,浑身上下热血沸腾,忍不住吐气一声长啸,畅快淋漓,声音远远传开,竟也如雷般轰然作响。
江一琅乍听得这声长啸,又惊又恐,以为楚庭在呼唤他人。而几个呼吸之间,有三个黑衣人瞬间而至,隐隐包围住了他们两个——真正的烈焰教的人来了。
楚庭无奈了,一个攻势逼退江一琅,收剑戒备又皱眉:“江一琅,这才是真正来追杀你的人。”
江一琅又惊又疑:“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
楚庭真想再次仰天长啸,痛骂自己一番。三个黑衣人互相对视,一个首领踏前一步,沉声道:“江一琅,叛教的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你还是乖乖跟我们回去吧。看在去世的江长老的份上,大长老想必会饶你一条性命的。”
江一琅丝毫不为所动,此种情势之下,他反而面上冷静下来:“叛教者废除武功、打断筋脉、投入黑牢……教规我记了十几年,岂会不知?”
别人的内部事务,自己还是不要插手的好啊……楚庭默默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悄悄后退。江一琅却不准备这么轻易的放过他,忽然伸手一指:“他也是你们的人?”
八道目光同时聚集在他身上,楚庭额上冷汗淌过,鼓起勇气打个哈哈:“那个,我不是……我真不是,我就是个路过的……我这就走、这就走,你们不用在乎我,可以继续解决你们的事。”
黑衣人打量他两眼,缓缓摇头:“此人我从未见过。”
“你不是?”江一琅惊怒交加:“你到底是什么人?”
“(╬ ̄皿 ̄)凸我早就说过了我不是!”楚庭很不爽:“我一直在告诉你我不是!我都说了我是本地人!现在只是个路过的!”
他十分真诚的瞪大自己的两只眼睛:“你们可以继续不用管我。再见不用送了!”
话音刚落,他就辨清下山方向,一头钻进了林子里。江一琅见他逃走,不知为何却是牢牢的跟了上来。
楚庭奔出几百米,才缓和了脚步放慢速度,回头刚想看看是不是逃出来了,就看见江一琅脚下提气,就在他身后不到一米远额地方。当下差点呼吸不畅憋出一口血:“你、你跟着我干嘛?!”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江一琅像是恢复了几分风流模样,神情也没有那么迫人了。他行进比起楚庭来也不落后。楚庭几个急转弯都没甩开他,气急败坏冲他低吼:“你不是有追杀的人么?离我远点!”
“你不是本地人么?”江一琅理直气壮道:“快告诉我哪里能躲开他们?”
楚庭怒道:“我又没被人追杀过,我怎么知道?”
江一琅不怀好意的把他浑身上下扫视一遍:“我和你一起跑了,你说他们会以为咱们俩是什么关系?会不会也跟着追杀你?”
“烈焰教可不是好惹的。”他干脆挑明自己身份:“我是叛教出来的,得罪了教主和大长老。烈焰教的追杀令不死不休。连同协助帮忙我的,都会一律处理掉。”
“看你的剑法像是正派子弟,又不是那几个难得罪的大门派。应该是这附近的小门小户吧,惹上了烈焰教,够不够你门派上下折腾?”他得意洋洋挑眉,越说越溜:“你还不赶紧帮我藏起来?他们找不到我,你这个同伙才也能保得住性命。”
“我¥¥&¥¥……”楚庭气坏了:“我招惹你了吗?你给我添这么大麻烦!”
见楚庭接受了这种局面,江一琅还要加大说服力度,争取今晚有藏身之处。却突然感觉腹痛如绞,肠子打结。竟然有几分……有几分像是想去蹲茅厕?
他脸色也不由得变得十分古怪,回想了一遍今天都吃过什么,只有楚庭送来的晚饭最为可疑,当即勃然大怒:“你给我下了什么药?!”
楚庭一怔,算算发作时间,觉察出是饭菜里的泻药起作用了——这事说出来到底是不入流的龌龊手段,不禁讪讪道:“没啥……一点巴豆磨的粉。”
江一琅怒不可遏,咬牙切齿一字一顿:“下了多少?”
楚庭尴尬道:“……一点点。”
“一点点是多少?!”
楚庭伸出两个手指头,在江一琅眼前一晃:“一点点就是一点点……二两。”
“你……你给我等着!!!”江一琅撂下狠话,飞也似的冲向了一边山林,不见了身影。只见林中夜鸟都被惊起飞走,黑压压一片扑腾,可见他速度比刚才逃命时候还加快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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