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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1页）

事情越传越多，这个时候谁出来说什么都是越描越黑。王老夫人回奉天之前，也是跟王氏关起门单独说话，然后王氏就哭了几日。后来还是华兰去瞧了哄了。原来是王老太太说，她在的一日便让王氏不要回娘家了。唉……

不管怎么样，康姨妈就这样被拔除了我内心也是真正安心不少。贼被抓，也不用继续防着这头了。我细细分析，这事儿回闹这个地步，着实因为王氏也是无脑。有些事儿大家关起门来说什么都可以。她默许康姨妈到处散播关于我不是养在她跟前，这事儿对谁都没什么好处。

其一，这勋贵官宦家里的女眷来往，谁家孩子从哪个肚子里出来的还能不知道吗？记在嫡母的名下的庶子庶女自然也是从来不少的。哪个讲规矩，知礼仪的会自曝其短？不是太太养的，就是姨娘自己养。可我也不是那不知礼义，人都是有眼睛的。

其二，王氏一开始就牵扯到“坏门风”三个字。王氏入了盛家门，这所谓坏，当然是盛家门风。可是，我却是什么都没做。我什么都没做，康姨妈却说王氏家教严。这个让盛家以后的女孩，甚至华兰怎么办？另，盛家居然是这样门风，那还有什么家的女儿敢嫁入盛家？如此，盛老夫人，盛宏老爹能忍才怪。虽然有华兰极力挽回，到底也是被人说嘴。以后的娃，还不是王氏教养的吗？

其三，未娶妻先有妾，本来就是纨绔标配。君不见顾廷烨当被人诟病吗？少爷跟前通房丫头，打小的情分。哪个主母不忌惮？康姨妈这番大肆宣扬，其他人家怎么想？

五月中旬，盛家喜事冲刷了康姨妈带来负面影响。海氏生了，一个哥儿。然后，另有好消息，华兰又有孕了。再过几日，明兰的诰命下来了。各种好事合在一起冲刷着之前不悦，再也没有什么人拿盛府说事儿了。

至于我在永平伯府的生活便是四个字可以概括：平淡如水。如果非要再用四个来说明，那就是：暗潮汹涌。

从去年九月二日，我入门到今天，正正八月有余，足够我看清很多事儿。

首先除了开二哥，二嫂子。嫡房居于府中的还有六叔家的长子，蔚知盟的堂弟蔚知止，与他妻子凉氏。去年年初，蔚知止成亲之后忽然回京，说是要准备春闱。既然闭门读书，凉氏又是低调的。想要关心他们，伯府庶房各位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然去年蔚知盟成亲，这凉氏忽然就成了二嫂子莫氏的左膀右臂，让那些摩拳擦掌打算借着蔚知盟成亲大展拳脚的庶房女眷捶足顿胸。再到今年春闱这蔚知止却是没有下场，只说等到三年后有了把握再说。庶房又开始蠢蠢欲动。每每这个位堂弟外出，总会遭遇卖身葬父女若干。这个凉氏娘家虽然不在京中，与六婶婶娘家却也是相熟的，真正名门贵女。说起话来斯文有礼，每每庶房婶婶与她论闺训，总会被她绕进去。虽然没机会相熟，但听述兄转述，我大有心心相惜之感。

然后，这庶房腰杆最硬，自然是四房舫氏。她家长媳原也是她自己挑的，可后来看儿子媳妇感情笃厚，居然开始离间。最简单就是送美妾。故她长子目前的两子两女皆同岁。这尤氏最后还是跟舫氏服软，成了她的马前卒。

舫氏的次子却是庶房里难得硬骨头，他自己争气，领了武职。而他的妻子斐氏是四叔故交之女。舫氏再如何也不好去拿捏这个媳妇。送去美妾，斐氏从来不哭不闹。瞧着儿子也是收佣，可是这次子二子一女都是从斐氏肚子里出来。

另外最小庶子性格也不是软绵之人，领了武职。妻子贾氏却是真正小门小户，据说嫁入伯府时候，嫁妆不足五百两。如今成亲五年，未有子嗣。

这便是勋贵之家的好处。但凡子孙出息，不管习文习武，都不怕没职位的。怪不得述兄说，他要当个蒙祖荫的“纨绔”呢！

另外，这个四房有两女，嫡女，庶女都是与人当了续弦。嫡女十七岁，嫁了二十七岁的当续弦。庶女十七岁，却是嫁三十七岁的当续弦。且说，自家嫡女都能当续弦，到了庶女怎么不能了？

这伯府没了更老一辈，这婚姻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其他房自然不好插手。

庶房二叔，因为知道自己是担当开支散叶大任的。所以他有三子三女。然后三子又繁衍若干，且三子正当年，自然不会止步目前。三子三女中只有一子一女为嫡出。这个嫡女便是传说中被蔚知盟三岁说哭的。她今年三十有四，夫嫁姓章。比述兄大了十三岁。因为夫君年长三岁，及笄那年章家太祖母眼看不好，若是在等三年年岁都要大了，所以及笄之后第二月便嫁了。三月之后，那太祖母果然故去。一年后，老伯爷故去，她回家奔丧，却是指着述兄要摆长姐普。述兄便有了出了名的十八问。

这个二叔之妻何氏最爱以贤惠示人，对着府里众人最爱现身说法。

庶五房只有一个嫡出的儿子居长。妻子李氏面上慈眉善目，喜欢称佛。但是三个庶女都是远嫁，好不好的无人知道。因为自打出嫁后，便是没有回过娘家。庶子之妻宛氏年长庶子一岁。是李氏闺中姐妹记名嫡女。年前，这位五叔的上封赠了美人两人。这五叔年纪也是不大，瞧着应该还会有庶子说干。

我家述兄自述，他三岁时候时候祖父过世。父亲继承伯府，然后丁忧。到了三年不愿起复，着实因为这老伯爷死前一堆烂事儿。这个叱咤风云的老头，却对有些事糊涂到不行。与此，我忽然理解王家老太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