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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湛舒年眼底的笑意微斂，他知道齊霽為什麼不喜歡醫院。

齊霽曾經跟他說過，分化期時他被鎖在病床上單獨隔離，雖然知道是為了他好，但是omega的脆弱情緒是沒辦法控制的，被這種情緒占據久了，再堅強的人也會心裡留下點疙瘩。

齊霽說，他當時差點就想要一死百了了，但他的理智在告訴他，不可以！他不能就因為這點小事就要死要活的！

最終理智戰勝了脆弱，齊霽也算平安完成了分化。

但是光想想，他就能知道那段日子是有多難熬，連齊霽這種性格的人都會產生極端的想法，其過程可想而知。

湛舒年輕輕攬過齊霽，在他的嘴角落下一吻，「我們明天早上就回家。」

……

深夜，漆黑的巷子裡陰冷潮濕，角落裡窸窸窣窣的聲音聽來令人毛骨悚然，明明是悶熱難當的酷暑季節，然而從背後吹來的風卻顯得陰涼萬分。

有腳步聲隱隱傳來，來者踏過一個水窪，濺起的污水落在褲腳上，令此人不滿的甩了甩。

「做什麼約到這種地方來！真是髒死了！」

溫以饒狠狠皺著眉頭，捂著口鼻，語氣中帶著滿滿的嫌惡。

這裡是郊外的廢棄街，他從來沒有來過，只是聽別人說起過，如今真正親眼見識了，還真沒有說錯！

髒！亂！臭！

簡直就是乞丐待的地方！

那個人究竟是什麼品味？竟然約他到這種地方來談事情！

真是噁心死了！

——我已經到了，你人呢？！

溫以饒發了條信息過去，對方並沒有回覆。

溫以饒等了等，就在他忍不住要離開的時候，身後傳來了腳步聲，不急不緩的，像踏著什麼舞步一樣。

溫以饒立即轉過身，看向黑暗中的人。

「你就是eric（埃里克）先生？」

「是我，溫先生，我們終於見面了。」

「真沒有想到，eric先生的品味如此獨特，竟然喜歡在這種地方談事。」

「這裡不好嗎？安靜，沒有無關人員，而且環境又好。」

「您是在開玩笑嗎？我不想再繼續這些沒用的話題，我想知道，為什麼那個藥劑會沒有效果！」

「真是可惜……不過你說的這個，我也很感興，若非如此，我也不會千里迢迢的過來。」

「至於為什麼會沒有效果，溫先生不提供點資料，我也沒辦法得出結論啊。」

溫以饒冷哼一聲，將手中的東西遞給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