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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林翠翠力气不错,但抱起一名成年女性,仍然有些困难,所幸她的车就停在不远处,咬咬牙走几步就到了,一气呵成的打开车门,把徐缘扔进副驾驶,又迅速关门,锁上车,自己也溜进驾驶座。
浓厚的酒气在狭窄空间中蔓延,林翠翠微微打开自己这边的车窗,扭头对徐缘说:“我送你到旭升酒店去…就是上次那家。”
得系上安全带,林翠翠朝□□身,展臂拉起安全带,此刻的她与徐缘的距离十分近,近到能感知到对方的呼吸声,她不动声色地捏紧了手,下一秒、原本沉默的年轻漂亮女人歪头,悄无声息地用左手按住她的腰,粗鲁而强势地吻上去。
像是纯粹发泄的吻,没有技巧,全然的横冲直撞,用力的吮吸,舌尖顺着林翠翠微启的牙关钻进去,勾着对方的软舌一同缠绵。
涎水在被迫下分泌许多,甚至来不及咽下,就被徐缘用舌苔舔去,毫不嫌弃地吞下、品尝,辛辣的酒味又在两人缠绕的舌尖扩散,柔软炽热的唇舌呼出滚烫气息,从两人紧贴的鼻尖相互深入至肺部的丝丝缕缕。
沉重的呼吸声和唇齿交缠的滋滋水声在林翠翠耳畔如巨鼓般响起,她的莹白耳垂到脖颈都染上绯红,艰难又不熟练地用鼻尖呼吸,满腔的酒气。
林翠翠难受地微微蹙眉,指尖捏在徐缘肩膀的衣料,尽可能地直起身,想让这个吻没有那么痛苦,甚至于更加顺从地张开嘴,容纳徐缘的肆意张狂,任由她侵占肆虐。
“呼……哈…”
终于松开嘴,林翠翠剧烈的喘息,被吻到腰腿软麻地趴在徐缘身上,微厚的下唇瓣已经被吮得泛红,隐见被咬过的咬痕,又被唾液染上晶莹水光,在车窗外的朦胧灯光下,显得格外诱人可口。
徐缘觉得自己应该是清醒了,她眯着眼,抚着林翠翠的脸冷笑,“怎么不躲开啊林摄影师,哦、你是我妈妈的朋友,我应该喊你林阿姨才对,是吧,林阿姨?”
这是林翠翠第一次来她家时,周虞让她喊的称呼,可是徐缘从来没叫过,林翠翠曾经希望她这样叫自己,但后来她总是大妈大妈这样懒洋洋的嗓音叫着,林翠翠也觉得喜欢,毕竟这也算是徐缘式别扭的称谓了。
没想到她首次听见林阿姨这个称呼,竟然是在这时候。
仿佛在时时刻刻强调她,徐缘是周虞的女儿,是她多年朋友和贵人的女儿,而自己则是大徐缘十六岁的长辈。
强烈的背德感让林翠翠的内心充满了煎熬,嘴唇的火辣和微痛的舌尖,都在彰显着存在感,告诉她,自己被周虞女儿深吻的现实。
林翠翠脸颊微白,眼中闪过挣扎神色,徐缘与她的脸几乎贴在一起,此刻自然完全捕捉到这复杂的情感。
又是一道嗤笑,徐缘说:“刚才林阿姨也很投入吧,明明我都不准备吻了,结果还是用舌头缠着我,就像上次那样,我都把指套快用完了,林阿姨还是觉得不够。”
“所以……是不是林阿姨和别人做的不爽,觉得我技术很好,才一直恋恋不忘,到现在还要纠缠我?”
轻佻甚至带着侮辱性的用词和语句,让林翠翠嘴唇颤抖,她浑身如同被一桶冰水浇下,一瞬间心寒,不知何时压着她后腰的左手,竟然朝上抚摸到她的后背,炽热的掌心贴在她的后颈,带来一阵毛骨悚然般的麻意。
林翠翠脸色煞白、不吭声地拉开徐缘的手,重新坐回驾驶座,可是刚一坐下,接触到皮质座椅的瞬间,她握着方向盘的手猛然收紧。
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最直观地反映了她最真实的心声。
身体永远不会骗人,就像她离开徐缘后,这四年来时而微痛的心和难受的胃,偶尔得知徐缘在国外消息时,下意识的欣喜和沮丧,还有……还有被徐缘触碰,便会立刻争先恐后迎接似的生理反应。
陌生得林翠翠好像不认识自己。
明知徐缘是周虞的女儿,明知自己只不过是对方的林阿姨,结果还是会这样。
她是不是……真的很贱啊…
林翠翠眼神直愣愣地望着前方,她不开车,徐缘也闭着眼抱臂靠着座椅养神,神色冷漠无情,好像对她来说,一个吻,一场性爱,只不过是吃饭喝水般随意的存在。
良久,林翠翠开口。
“没有别人。”
徐缘睁开眼,困惑地看着她,“啊?”
可林翠翠没有扭头,而是继续看着前方,这时候她的脸上恢复了些血色,她开动车,又重复了一遍。
“没有别人。”
这是对徐缘最后一句话的回答,林翠翠这几年来,从始至终,只有过徐缘一个人,她只和徐缘吻过,做过。
徐缘反应过来,她语气平静地咄咄逼人问:“那你为什么不躲开。”
是啊,明知道不正确的事,为什么不躲开,难道人看到路面上消失的井盖,会一脚踩进洞里吗?不会,所有人只要看到,就会绕开行走。
那林翠翠为什么,明知道她不该和自己接吻,却还是纵容下去?
徐缘幽深的眼眸紧紧盯着林翠翠的侧脸轮廓。
年长女人姣好端正的五官,让侧颜也那么温润顺眼,好像挑不出多大的毛病,既不像徐缘这样如利剑出鞘的锋芒,也不像南希那样的丰腴性感,反而带着独属于林翠翠的那股,柔顺和煦的气质。
又是这样,哪怕她说了这样过分的话,林翠翠都能自己慢慢消化处理掉。
如果觉得不对,就狠狠反驳啊!如果感到不满,就告诉她说,以后不允许她说这样的话,如果要拒绝,就直截了当,像四年前那样,完全消失在她的世界里,让她怎样也找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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