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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她干了多久。”又是狠狠一大口,把苹果当成某人来咬。
陆首秋想了想,“唔……八年还是十年来着,她是目前为止跟我最久的。”
“切,才十年而已。”看傅静那个鬼样子,还以为两人认识了有八百年。
“对生人来说十年已经很久啦,谁会死心塌地窝在一个地方任劳任怨十年,傅静已经很好啦,雇佣期间一句抱怨都没有。”不像某人,从一开始就不乐意,天天说她是周扒皮。
阮鲸落把吃剩的苹果核丢进垃圾桶,“要真没有怨言就不会只干十年了。”
要她说那个姓傅的也只是把陆首秋当成能升官发财的跳板,今天说话那语气,她听一回就烦一回。
第二天办完出院手续陆首秋就带着阮鲸落去觅食,主要是她吃,阮鲸落的伤还需要忌口,很多都不能吃,其实吃也没事,甚至连她的伤陆首秋都能弹指一挥间给恢复如初,只是管理条约规定了她不能对生人随意使用法术,惩罚阮云飞的那个大痦子过后秦鸯都要写几千字过程说明。
“她们限制这限制那,不过就是因为自己没有这种能力,要是自己也有,你看她们用不用。”阮鲸落的语气满是讽刺。
陆首秋一口一个吃炸丸子,用萝卜丝、肉、面粉炸的,外面一层酥脆,里头面面的很好吃。
“管理处的人也有两下子的。”这话是李秀文说,她今天是跟班,负责带路和买单。
阮鲸落不予置评,她对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组织没有任何好感,帮她也是因为陆首秋在这,那些人怕陆首秋因为她就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奇怪,就这么笃定陆首秋会为了她?
“这个豆腐挺好吃的。”她往陆首秋夹了块,长方形的豆腐中间掏个洞,把调好味的肉塞进去煎熟再闷煮,肉馅儿的味浸到豆腐里面,扒碎了和米饭拌一起,就没有不爱吃的。
陆首秋吃的头都不抬,“要是再来点折耳根就更完美了。”
“……”阮鲸落握紧筷子,运气,咬牙,“这边不吃折耳根!”
“哦~”好可惜。
吃完一块,碗里又有新的添进来,她抬起头冲阮鲸落傻笑,“回农场了我们也做这个吃,集市有豆腐坊。”
“还没有回去你就先计划上了。”
“回去快啊,闪现。”
“她们不是不让你乱用么。”
这个李秀文知道,嘴快说:“就这个不限制,她们巴不得首秋大人立马闪现回云黔。”
阮鲸落一听就来气,“谁稀罕待在这。”
吓得李秀文一哆嗦,“干嘛突然大声,让你吓死了。”
阮鲸落使劲戳桌上那条糖醋鲤鱼,她就是不喜欢那些人把陆首秋当恐怖分子来防,放着真做了坏事的人不抓不惩罚,防陆首秋干什么,吃饱了撑的。
就算管理处不催,陆首秋也不会在潍山待太久,还有很多亡魂堵在鼓楼等她回去送,所以在潍山逛吃了好几天她就带着自己的小员工借用鬼差的摆渡车闪现回云黔了,谁都没通知,秦鸯还是从谢必安那得的消息。
“已经回去了?好吧,嗯,我知道了。”挂断电话,秦鸯垂下视线,茶几上有她这几天费心思准备的特产,本来是想送过去的,听说傅静来了,她就没有过去。
还是晚了一步,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再见的机会。
鼓楼大门那副生人勿近死鬼免费的对联换了,阮鲸落要求的。
“这里现在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住,不能什么都按你的喜好,也要弄点我喜欢的。”
于是把自己的房间也换了个样,窗户边养了十几盆花草,还有一个小鱼缸用来养金鱼,另外有个玻璃箱养小乌龟,还从集市的仙民家里买回来一只鹦鹉,可聪明了,会学舌,还会唱歌,估计原先饲养它的仙民经常刷抖音,它会唱的也是那些网红bg,听得阮鲸落耳朵疼,心烦,跑去找陆首秋,求她教小鹦鹉唱山歌,就她晚上送亡魂唱的那种。
陆首秋欣然答应,小鹦鹉也愿意跟着她,但它跟狸花不对付,起因就是狸花老追它,倒没下死口,可脏兮兮的口水老弄湿它鲜艳的羽毛,它为了报仇,每天都跟狸花在鼓楼上演你追我逃的游戏,搞得阮鲸落十分后悔养鸟,想退货,卖她鹦鹉的仙民搬出一块小黑板,上面用大字写着:概不退货。
“我买的时候明明没有那块板,肯定是她后面写上的,就是不想退我钱。”吃饭的时候阮鲸落很气愤,发誓以后再不进那家店,连她都敢坑,指不定还坑过谁。
今天中午吃的简单,是稀豆粉米线,用晒干的豌豆泡一夜磨成粉,再熬成浓稠的豆糊糊,想要口感细腻点的也可以在熬糊糊之前先用纱布过滤一遍豆渣,熬的时候要慢火,还要不停搅拌,防止糊底,熬好了兜一大勺淋在烫好的粗米线上,放点辣椒面、辣椒油、芫荽、花生碎、蒜末,陆首秋喜欢折耳根,也放进去了,还放了点薄荷叶,搅一搅,米线裹满粘稠的豆糊糊,呼啦啦一口下去,就再也停不下来。
“你花了多少钱?”她还没有问过,这几天忙着开荒,阿落想通了,要了块地,自己却不干活,指使她去,还没弄完,吃完饭还得去,到底谁是长工啊。
“二百。”心好痛,除了房租,这还是她第一次为买一样东西花这么多钱。
回云黔后她就把手机号码换了,其他社交软件也重新注册,旧的那些全部注销,她说过不会再跟那家人有任何联系,说到做到,她给过薛彩云机会,是对方不要,就别怪她心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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